匹野马性子太烈,未必驾驭得了。
再度鸣金收兵,屋里充盈着似兰似麝的香气,此时比蓝依身上的还要浓郁,还要。
蓝朵难得地以冰凉地唇吻吻他,低低道:“等你四十岁生日,晚上全套。”
说罢飘然而去。
奇怪的是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醒在身边的仍是蓝依,一脸安详幸福的小女人模样,仿佛夜里什么都没发生。
她宁愿主动让蓝朵过来,却不愿姊妹俩同睡一张床,十多年了俩孩子妈妈到底是谁还是一本糊涂账,双胞胎真是太奇妙了。
上午九点,白钰在钟离良、岳明亮搀扶下准时来到办公室。不能不上班了,耽搁的事情堆积如山,大量急务等着他签字或拍板。
途中白钰主动笑道:“我想这次配合调查事件又成为明亮的创作素材吧,是不是起伏跌宕惊心动魄?”
岳明亮摇了摇头:“坦率向白书计汇报,昨晚已写了五千字初稿,夜里做梦还在反复修改,今早醒来后咬咬牙全部删了。”
“删了?可惜可惜。”钟离良连声叹息。
白钰却点点头,道:“当初我说得没错吧?官场小说,真正的大事件永远不能写;能写的,读者又不乐意看。但反过来说明一点,那就是明亮越来越成熟,考虑问题更多从秘书角度,而不是创作者角度。”
“实话实说,我觉得蛮悲哀的,好像……好像有种堕落的感觉。”岳明亮道。
“写与删,其实是用心思考和境界提升的过程,写出来了出版成册供人阅读是小道;从硬盘上删掉却将领悟深深刻在心里,将来在官场游刃有余,有效避开前人走过的弯路,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华为老百姓谋福利,那才是大道。”
白钰如斯点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