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勋贵顿时面面相觑,这都快一百五十万,打发哪个叫花子要这么多?太祖爷?
郑芝龙、黄得功等也是瞠目结舌。
他们其实觉得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不少了。
可是圣上好像完全没看上,一百五十万两还嫌弃是散碎银两?
徐弘基跟朱国弼对视一眼,无奈的说道:“圣上,那要不然您就给个章程,您认为臣等应该捐多少?”
崇祯道:“让朕来定章程啊,这不合适吧?”
“合适,就该由圣上你来定。”徐弘基忙道。
朱国弼、汤国祚、刘孔昭等勋贵也连声附和。
“那好,那朕就不客气了啊。”崇祯呵呵一笑,把脸一板说道,“三千万两!”
“多少?”徐弘基、朱国弼等旧勋贵一下愣住,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郑芝龙以及黄得功等新勋贵也是面面相觑。
“没有听清楚哪?那朕就再说一遍。”
崇祯盯着徐弘基眼睛一字一顿的道:“朕说,三千万!”try{ggauto();} catch(ex){}
三千万,这个数字是崇祯估算得来,但基本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李自成在背京追赃拷饷,居然拷掠出七千万两!南京作为留都,作为江南的政治经济以及商业中心,财富总量比北京只多不少。
而南京城的财富,又大多集中在勋贵缙绅手中。
尤其是像魏国公、保国公、怀远侯、灵壁侯这些勋贵,都已经传了两百余年,积攒的家产会有多少?你就敞开了想象。
所以这十个勋贵,真能拿出三千万。
不过拿出三千万后,这十家勋贵基本上也倾家荡产了。
换言之,爵位可以不褫夺,甚至人也可以不杀,但是你们世世代代积攒下来的所有家产一分不能留,必须如数贡献出来!
这个才是破财消灾的正确打开方式。
“圣上,这么多银子臣如何拿得出?”
确定真是三千万,徐弘基顿时震天价的哭出声。
朱国弼、汤国祚、常延龄等也是跟着连连叩头,嚎啕大哭。
然而崇祯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然道:“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没关系,可以拿田充抵,也可以拿古玩字画、珠宝首饰充抵,甚至宅子也可以。”
说此一顿,崇祯又盯着徐弘基说道:“魏国公在秦淮河边的那栋大宅子,朕以为至少可以充抵五十万!总之朕都不挑,可以拿任何财物充抵。”
听到这话,徐弘基等顿时如丧考妣,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
圣上说的可以拿任何财物充抵现银,就是一点财物不会给他们留。
这就是要抄家啊,只不过换个名义,这样给他们留了体面,他自己也不会在史书上留下苛待勋贵的千秋骂名,当真是好算计哪!
而且他们很怀疑,今后还能不能领到爵位的俸禄?
没准百十年之后,他们的子孙就只能拿着个破碗,一边沿街乞讨一边跟人吹嘘,爷爷是某国公的后裔,大明朝正儿八经的国公!
然后一帮熊孩子就捡起石子扔过来,讨饭的国公!
想到这里,徐弘基他们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圣上你杀了我们得了。
家都抄了,银子、田地、古玩字玩、珠宝首饰甚至宅子都充抵了,府上的仆役丫环肯定也是烟消云散,今后就只能够过苦日子。
可他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哪里吃得了这苦?
当下徐弘基苦着脸说道:“圣上,三千万属实太多。”
“三千万,一个铜子都不能少。”崇祯却一脸冷酷的说道,“如果实在是凑不齐,可以找皇家银号暂借。”
“啊?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