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炯一边从弹盒里摸出纸壳弹往短铳的枪膛里装填,一边又随口说道,“不过是一个落单的建奴夜不收而已。”
徐乌牛小声说道:“我刚才听到了弓弦响。”
“没射着。”朱慈炯说道,“让孤给躲过了。”
徐乌牛却还是有一些担心:“定王,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什么话,你是想让孤当逃兵为世人耻笑?乌牛,你是何居心?”朱慈炯说话间已经重新装填好短铳。
然而没完,朱慈炯又从腰间枪套拔出第二支短铳。韫
装填完了第二支短铳之后,又从肩上卸下二零式。
大明的斥候骑兵,除了人手一支二零式步枪之外,还额外装备有两支短铳,以备短兵相接时应急之用,此外每人还有八颗五斤装长柄手榴弹。
除了武器,明军斥候骑兵还配有一身坚固的甲胄。
甲胄包括一顶带面甲的兜鍪、内部衬有铁片的棉甲以及披膊,朱慈炯更额外披挂了一副胸甲以及背甲,即便是近距离被建奴的大稍弓射一箭,也能扛住。
即便如此,徐乌牛还是担心朱慈炯的安危,又道:“定王,你不想回去也行,但是不能再走在前面了,不然我们很难做。”
朱慈炯便也没有继续为难徐乌牛他们几个。
“行,你们几个走前面,我跟在你们身后。”朱慈炯说道。韫
见朱慈炯终于让了一步,徐乌牛便松口气,要不然老让朱慈炯冲杀在最前面,不出事还好,可万一出了事,他们回去如何向圣上交代?
“走!”徐乌牛一声呼哨,数骑斥候骑兵便立刻四散开来。
数骑斥候骑兵排开了一个松散的箭头阵形,徐乌牛处于箭头正前方,朱慈炯则落在了箭头的后方,然后向前搜索前行。
很快,月色下,前方野野中就出现了数骑。
“咕咕咕!咕!”徐乌牛模仿了两声夜鹰叫。
对面的数骑便立刻回了两声野猫叫:“喵呜!”
这是大明斥候骑兵的暗号,这边模仿夜鹰叫,对面必须模仿野猫叫,如果这边模仿的野猫叫,对面就必须模仿夜鹰叫。韫
如果答错了,那就是建奴的夜不收。
“自己人。”徐乌牛松了口气,策马迎了上去。
对面却是另一支斥候骑兵小队,说是追杀一个建奴夜不收到了这里,逃到这里之后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估计是因为看到你们过来了,所以躲起来了。”对面的斥候队长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旷野,“我们拉开距离再搜一遍……”
话音未落,身后陡然间响起“梆”的一声闷响。
随即月色下便响起朱慈炯的一声闷哼:“好贼子!”
“定王?!”徐乌牛和数骑斥候骑兵顿时肝胆俱裂。韫
急回头看,只见朱慈炯已经从马背上一头倒栽下来。
随即草丛中就猛的窜起一个黑影,扑向朱慈炯的战马。
不用说,这肯定就是另一队斥候骑兵追杀的建奴夜不收。
这个建奴夜不收倒挺有眼光,知道朱慈炯的战马是匹宝马。
徐乌牛下意识的举起二零式,不过这个距离加上又是夜间,基本是瞎打,另外数骑斥候骑兵也同时举起步枪。
然而就在这时候,夜幕下响起“呯”的一声枪响。
刚刚扑到马北上的那个建奴夜不收当即栽落马下。韫
“散开,围上去!”徐乌牛一声令下,两个斥候骑兵小队立刻扇形散开,再向着朱慈炯落马处快速合拢过来。
就在徐乌牛他们合围的当口,又是呯的一声枪响。
再接着,刚刚摔下马的朱慈炯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定王!”徐乌牛都吼出破音,足见有多么的担心。
“嚎什么丧。”朱慈炯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