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来?”
赵长河低声道:“其实当时请阁下,就是因为猜到了少许……这种心情。但我不知道前辈为什么要搏命,其实没有到那种程度。”
“我知道其实并没有逼到必须这么拼的程度……但那一刻老子气上来了,就要拼怎么了,这手段最直接也最有效,最不易产生变故……就当老子还夏龙渊的。”
“……”
“包括他笑我不会治理地方,肯定比他糟……老子不会,难道不能交给会的人?”厉神通哈哈一笑:“那时候想,老子这回应该是要死了,到了地下可以揪着昏君的龙袍问一句,现在如何?老子起的就是义,笑你个仙人板板,你配嘛?”
赵长河道:“前辈确实是起义。”
厉神通斜睨着他:“倒是你,难道你不知道,我死了对你有好处?在这掏空自己的修行保我的命干什么……你自己两个女人都又伤又累地坐在一旁自疗,你都不问一句……老子有病,你也有?”
赵长河平静地道:“我对玉虚前辈说过……英雄不当短寿。玉虚前辈是,你也是。无论二位的修行能否恢复如初,若能见到英雄们的渔樵之乐,便是神州之幸。”
厉神通安静了下来,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赵长河道:“其实前辈想要问老夏那些问题,现在也可以的。”
厉神通愣了愣:“怎么问?”
“这是漠北最高的山,因为长生天神神殿在此而沾染着很难言的神性,我一刀断气脉,并无法把此山神性断绝。山巅祭台,上通天界,下抵九幽,只要老夏阴魂尚在,我想他听得见你的问话。”
厉神通似有笑意:“我看是你自己想去祭天。”
赵长河有些疲惫地松开了始终运转回春诀的手,再是疲惫,脸上也有些轻松畅快的笑意:“是……在这座山上,开坛祭天,封此功绩,在我心中有一个非常神圣的定义。”
说着轻轻一弹插在手边的龙雀。
烈早走了,岳红翎皇甫情都在疗伤,长生天神看似居然没人管……他悄悄地恢复片刻,突然就要起身跑路。
可就在此刻赵长河轻弹龙雀,龙雀向后怒斩而去。伤得只剩最后一口气的长生天神骇然欲挡,却根本挡不住始终没有释放大招、此刻气势如虹的龙雀。
仿佛一个少女的虚影持刀怒斩,狂刀呼啸而过,劈断了他的脖颈。
鲜血如泉喷涌,无头的神躯在雷霆之中默立。
中土帝王的战刀,终究完成了它与生俱来最重要的一次使命。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长生天神都无法理解……赵长河明明也油尽灯枯,完全不可能再外放神识感知身后,怎么又知道自己动了?
赵长河慢慢站起身来,一把拎起了他的首级,接回龙雀。
外面正传来薛苍海的声音:“小心,那是博额!”
赵长河纵身跃出秘境裂口,博额正率众试图冲杀上山帮助他们的神灵,赵长河已经现身站在山巅,举起了首级。
憋着最后一口气回来护教的博额等人瞬间刹在半道上,看着赵长河手中的人头呆若木鸡。
没有人敢相信,长生天死在他们之前。
“没有什么长生天。”赵长河平静地道:“所有人的天,都是同一片天,无论你我。你们看,他死了,天并没有塌。”
他慢慢转身,走向山巅的祭台,似乎要把人头放上去。
博额发出一声厉啸,拔出弯刀突兀地袭向赵长河的后背。
赵长河理都没理,下方裂缝之中烈焰呼啸,凤呖声起,一柄尖枪恰到好处地从博额所过之处贯穿而出,先行穿透了他的后心。
皇甫情叹了口气:“本来要去找你的……你我的职务比较对应。既然你自己不想活……”
她顿了顿,没说下去。博额确实是自己不想活,他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