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先活命。 “所以,你该庆幸现在是跪在这里,而不是死掉。” 苏奕瞥了他一眼。 陈金龙顿时如捡回一条命似的,整个人都轻松下来。 但旋即,他内心就涌起说不出的羞辱感,剑被碎、人被镇压跪地,自然不能就这般算了! “苏奕师弟,我们当年在宗门,可从没有欺负过你。” “是啊,我们纵然寻常时候瞧不起你,可也从没有动过手。” “苏奕师兄……” 其他人都纷纷开口,战战兢兢求放过。 谁都不想死,谁都害怕苏奕万一盛怒之下,连他们都宰了。 忽地,苏奕冷不丁问道:“你们是不是在想,为何丰源斋的人还不来?” 陈金龙他们脸色微变,无人敢应答。 苏奕收剑入鞘,重新做回席位上,自顾自给自己斟满一杯酒,随口道:“我也好奇,丰源斋会如何做,要不要一起等等看?” “这……” 众人皆迟疑。 如有可能,他们宁可现在就离开这血腥之地。 可他们却不敢这么做。 “你们刚才说的不错,我们也算曾经同门一场,今日的事情,和你们关系不大,可毕竟你们也算掺合了进来。若不让你们死心,以后终究不免会做一些自寻死路的事情。” 苏奕仰头饮掉杯中酒,话语随意,“我虽不惧你们以后的报复,却也嫌麻烦,不如趁此机会,一举做个了断。” 浮世纷攘,恩怨难断。 要一剑泯恩仇,就要彻底扼杀掉所有潜在的隐患。 “了断?” 有人颤声道,“苏奕,你今日闯出如此事情,就不说我等,年家和阎家,哪个会放过你?更别提,这里是丰源斋,他们可不会坐视不管。” 这不是威胁,反倒像提醒。 苏奕不以为然道:“等等吧。” 他又重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淡然自若,视满地的血腥如无物。 也似根本不在意去面对来自丰源斋的威胁! 那等风采,让得陈金龙等人心中都涌起说不出的情绪。 忌惮?惊怒?仇视?惘然?疑惑? 似乎都有。 …… 丰源斋一层,一座独属于老板翠云夫人的大殿中。 “紫瑞信符?” 一名穿着藏青长袍,威仪不凡,留着柳须的老者皱眉道,“据我所知,在兰陵萧氏内,只有两种人有资格佩戴此等珍贵的信符。” “一种是最为核心的嫡系子弟,且必须拥有卓绝无比的天赋和才情,得到一半以上的大人物认可,才能得享此信符所代表的权柄。” “一种则是武道宗师!” “而在整个兰陵萧氏,直系一脉有两位宗师坐镇,一个是萧天阙萧老爷子,其修为最高,拥有养炉境三重的道行。一个是萧氏当今族长萧博云。” “而在萧氏的两个支脉中,各有一位宗师坐镇,但论修为,皆差了萧老一截。” 说到这,长袍老者眸子一凝,“如此推断的话,那青袍少年极可能是兰陵萧氏年轻一代最耀眼的嫡系子弟之一!” “我就是怀疑这一点,才不敢有丝毫怠慢。” 一侧,香炉袅袅,翠云夫人曼妙成熟的娇躯斜依在一张软榻上。 她美眸泛起思忖之色,“只是,让我猜不透的是,兰陵萧氏的势力,分布在毗邻玉京城最近的‘白州’境内,为何其宗族的一个子弟,却竟会出现在距离数千里之外的云河郡内?” 长袍老者微微一笑,矜持道:“若夫人想知道,可以带我去见一见那少年,我前些年,也结识了一些兰陵萧氏的厉害人物,只需三言两语,便可试探出他的底细。” 翠云夫人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