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阴毒到了极致……” “痛快!” 孟长云胸腔起伏,感慨道,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之前有多嚣张,而今就有多凄惨!” 他眉飞色舞,恨不能仰天长啸。 鹤仙子怔怔立在那,一直很沉默。 无论是金炽的遭遇,还是望天叟、元木的死,皆带给它极大的冲击,无法平静。 而目睹这一切,灵雀并未阻止。 它眼眸看着苏奕,道:“仙陨禁区的外围地带,有规矩可依,但在原始秘地,则没有任何规矩可言,你若要前往闯关,可要当心了。” 苏奕微微挑眉,道:“这也是你口中那位主祭大人让你说的?” 灵雀摇头道:“但凡有资格前往原始秘地闯关的试炼者,皆会收到来自我的忠告。” 说罢,它羽翼晃动,凭空消失不见。 “没有任何规矩可言,这是否意味着,像金炽这般驻守在原始秘地中的执刑者,皆可以肆无忌惮的对我动手?” 苏奕若有所思。 “苏兄,你没事吧?” 天夭魔皇迎了上来,俏脸上有激动,更多的是关切。 “无碍。” 苏奕笑着摇头,“无非是修为消耗有点多而已。” “小老就知道,大人剑道无双,洪福齐天,定可以力挽狂澜,化危为安!似那些魑魅魍魉,不过是跳梁小丑,弹指可灭!” 孟长云也兴冲冲跑过来,满脸兴奋。 这老家伙,现在拍马屁都不带遮掩的,逮住机会就一阵猛吹。 苏奕直接就无视了。 他目光一扫四周,道:“先找个地方,我打算彻底静修一番。” “道友若不嫌弃,我所在这座道观,便最安全。” 远处,鹤仙子忽地出声。 这位执戒者面对苏奕时,眼神中已带上一抹之前没有的敬畏之意。 “多谢了。” 苏奕点头。 …… 厚厚的黑云再次把黑血废墟上空覆盖,四野寂寥。 道观外,灯笼洒下斑驳的光影。 鹤仙子随意坐在一处石阶上,轻声道:“天夭道友,能否跟我讲一讲那位苏道友的事迹?” 天夭魔皇同样坐在那,颔首道:“前辈想知道,我自知无不言。” 孟长云立在不远处一株歪脖子枯树下方,闻言登时竖起耳朵,内心的好奇被勾起来。 他虽早已臣服,可所了解的,终究只是属于观主的过往事迹,也仅仅只知道,观主的转世之身,曾在这大荒天下称尊。 至于其他的事情,则一无所知。 很快,天夭魔皇便娓娓道来。 与其说她是在谈苏奕的过往,不如说,是在追忆她印象中那个如若当世神话的男人。 同一时间,道观内。 苏奕盘膝而坐。 他的身影猛地一阵摇晃,最终没能忍住,唇中淌出鲜红的血水,那一身的气机,也骤然衰弱下去。 肉眼可见,连他的肌肤都变得暗淡,长发似失去光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油尽灯枯般的迹象。 关键就在于,之前的厮杀战斗,他长时间动用玄墟奥义,一身道行消耗太过严重! 再加上最后时刻,为了准备对付金炽的手段,更不惜御用九狱剑的威能,让他早已是强弩之末。 此刻一放松下来,整个人精气神都萎靡下来。 “归根到底,还是修为太弱了……” 苏奕唇边泛起一丝自嘲。 遥想当初身为观主时的自己,纵横星空各界,剑镇一个时代,近乎于无敌,寻常的洞宇境界王,都不放在眼中。 更别提同寿境、归一境这些角色。 “不过,若以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