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毫泼墨,画了一幅图,引来一片叫好声。 有的对酒当歌,抒发修行不易的感慨,引来不少共鸣。 也有人坐而论道,高谈阔论。 偶尔间,也有人会看向苏奕所在的地方,发现苏奕躺在藤椅中打盹,也就收回目光。 只是…… 苏奕哪可能睡得着。 如此雪夜,寒风凛冽,又是荒郊野外之地,遇到这样一场,自然显得很有意思。 在苏奕眼中,这十余人的修为根本不足道哉,最强的也仅仅只是个刚踏足仙道的宇境仙人。 而其他人等,全都是还未成仙的。 他们明显来自不同的地方,在今晚才相聚于此,一为聚饮作乐,二为谈玄论道。 他们议论修行时的话语,对苏奕而言,根本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其中一些对大道的认知还有谬误之处。可不得不说,那种热闹融洽的论道氛围,却让苏奕都受到感染。 修行路上,能有志同道合之辈时常相聚,一边饮酒,一边畅谈论道,无疑是一桩值得快慰高兴的事情。 可这一场在进行半个时辰,就被一道突然响起的冰冷声音打断了。 声音响起时,一阵凛冽狂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流灌入大殿。 篝火都被吹熄灭。 那满座的交谈声、饮酒声、吹笛声、抚琴声、随之戛然而止。 泼墨挥毫的人收起了画笔,对酌饮酒的人霍然起身。 热闹的氛围,也随之荡然无存,整座大殿变得压抑沉闷。 那十多道身影,都已起身,神色不善地看向大殿外。 夜色中,一个背负长刀的青年男子踏雪而来。 他肤色黝黑,面孔棱角分明,凌乱的长发随意挽成一个发髻,一对眸冷厉如冰,亮若寒星。 虽然只身穿一袭陈旧长袍,可却掩不住他那一身的慑人锋芒。 当看到此人出现,那十余个修士全都吃惊,脸色大变。 长袍负刀青年拿出一个腰牌,示意了一下,而后神色冰冷道, 一番话,比呼啸的寒风都冷,那些修士全都浑身发僵,脸色难看。 真灵殿牧白,一位杀伐果断、冷酷无情的刀仙! 在开元道宗,他兴许只是一个处于最边缘的外门弟子。 可对他们这些散修而言,这等人物已是他们根本不敢招惹的大人物! 为首的 道袍老人开口了,姿态摆的很低。 他是这群散修中唯一一位踏足仙道的宇境妖仙。 牧白冷冷道, 道袍老者脸色变幻, 牧白一声冷笑,从袖袍中取出一盏铜灯,灯内禁锢着一道魂魄。 一番话,让道袍老者脸色无比难看。 牧白眼眸如刀般,冷冷扫视其他人, 一个华袍男子辩驳道, 噗! 一抹雪亮的刀光乍现,那华袍男子被斩杀当场,血染地面。 这一幕,深深刺激到在场其他散修,无不惊怒交集。 角落处,苏奕静静坐在那看着,没有任何反应。 牧白眼神冰冷, 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牧白背后的长刀都在此刻嗡嗡颤抖,与之共鸣,激荡大殿。 这一切,也让牧白一身气势愈发慑人,许多修士吓得浑身哆嗦,不敢与之对视。 这一幕,让苏奕不禁有些讶然。 心声与刀吟共鸣! 可见这年轻人并非欺世盗名之辈,而是真的以为己身。 这样的人,在神域天下的修行界可太少见了。 反倒像个另类! ——。 ps:浅聊两句,金鱼在努力存稿,不是为了爆发,只是在为阳了做准备,一旦卧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