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请跟我来。” 三才门弟子又是一礼,小跑着打开了院门。 卫韬跟在后面,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练武场,再沿着长廊走出一段距离,来到位于府邸最深处的两层楼前。 当当当。 三才门弟子敲响房门。 “门主,卫先生到了。” 门内顿时传出爽朗笑声,“卫老弟快快进来,我已经备好酒菜,就等着和你一醉方休。” 一楼会客厅。 卫韬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相对而坐。 中间的桌上摆好了各种菜肴。 全部都是各种肉食,几乎见不到一片青菜叶子。 还有十几坛开了封的美酒,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入城两个月来,这是他第五次见到三才门主牧舫,也是第四次在这栋小楼内喝酒。 几次接触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拉近,熟络得就仿佛相交已久的老友。 “来来来,还是老规矩,咱们先满饮一坛。” 门主牧舫直接拎起一只酒坛,和卫韬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紧接着是第二坛、第三坛。 这就叫酒过三巡。 牧舫抹了抹嘴,已经稍微有些发晕。 他打着酒嗝,从桌子底下拖出来一只箱子。 打开后里面是排列整齐的金锭。 看着卫韬疑惑的眼神,牧舫哈哈一笑,“这是南溟商行托人送来的赔礼,卫兄弟回去时就把箱子搬家里去。” “哦?这箱金子,怕不是要百两之数。” 卫韬挑挑眉毛,“我这些日子还等着他们的报复,结果就送上了赔礼?” “报复?再借他们两个胆子!” 牧舫呸了一口,“南溟商行若是只打我的脸,只要不伤筋动骨,或许咱生个闷气也就咬牙忍了。 但偷走他老人家的东西,就是打他老人家的脸,后面若再敢想着报复,我看他们是不想在府城混下去了!” 卫韬微微一笑,“南溟商行给牧大哥的赔礼,让我拿走又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给卫兄弟的那份,我的在这里。” 牧舫说着,又从桌下拖出一模一样的箱子,里面同样是满满的金锭。 他合上箱盖,一脚踢进桌底,“南溟商行的大掌柜还说了,等过上几天,一定要请卫老弟过去吃饭,当面给你赔礼道歉。” 卫韬不置可否,“到时候再说吧。” “可不能到时候再说。” 牧舫满脸为难,“为兄一时口滑,已经替卫兄弟答应了下来,兄弟你若是不去,折的可是老哥我的面子。” “牧大哥放心,我去就是了。” “还是卫兄弟爽利,这就叫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牧舫大喜,又是一坛老酒下肚。 卫韬陪着喝了,又问道,“上次和牧大哥说起的墨香楼,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牧舫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我和他老人家说过了,他只是叫我不用去管,那就没我们的事情了呗。” 卫韬点点头,又拎起一只酒坛。 接下来,两人才开始大口吃肉。 很快将整张桌子扫荡一空。 门外自有守候的仆人进来,将一片狼藉的盘碟撤下,迅速换了一台素雅的席面。 喝酒的器具,也从坛子改成了酒盏。 卫韬夹起一快青蔬慢慢吃了,抬头看一眼已经脸色通红的牧舫,“从我进门开始,牧大哥就憋不住的笑意,莫非是有什么好事?” “哈哈哈哈,确实有好事,而且是天大的好事!” 牧舫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他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