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 或者说,长在一起。 她偶尔一次颤抖,整个矿洞也会跟着一颤。 这里也是格外安静,空气干燥,没有一丝杂音。 可是下一秒,她就陡然睁眼,放声尖叫! 她醒了,也在瞬间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恐惧不仅没有消减,反而越发放大。 红雨之中的所见所闻,竟然都是真的 这是哪儿,她陷在什么地方,为何身体里外异常痛彻心扉 她当然察觉到太阳穴和四肢上的异常,用力挣扎。这些血肉筋腱也不知是从什么生物身上剥下来的,异常黏腻。 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上又生了一层皮。 好在她用力撕扯还是能扯下来的。 在她拉扯最后三条筋腱时,她好像听到矿洞深处传来一声恐怖的怒吼。 更恐怖的是她能听懂。 那个生物正对她大喊: 女人打了个冷颤,撕扯筋腱的速度更快了。 …… 红雨来得快,去得也不慢,仅仅下了小半刻钟就雨散云收。 若非一地枯丧,简直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这会儿,天也黑了。 红将军吩咐手下, 这红雨的威力堪比剧毒,大风军卫看在哪里,当然敬而远之。 但红将军的速度快得惊人,一个闪身就进洞了。等众人赶过去,只见到他的披风隐入拐角。 「咔嚓「,清脆砖人的骨折声,津渡幼崽掰断了许春的脖子。 他一记挥击失利,被对手抓住了破绽,而同伴救援不及。 如果放在平时,贺灵川和柳条等人多半可以援护到,然而现在众人体力流失殆尽,连挥出像样一刀都已经很难。 反而津渡鬼的速度越来越快,人眼都难以跟上。 贺灵川的刀、徐新雨的枪,都扎在津渡幼崽身上,尤其前者将它坚硬的腹甲砍开,血流不止,内脏都露了出来。 可是许春已经救不回了。 贺灵川闭了闭眼,一颗心沉入谷底。 随身携带的药物,能吃的都已经吃光了。他们最需要坐下来打坐调息,恢复元气。 然而不行,这怪物可以从岩壁任何一个角落冒出来偷袭,敢打坐怕不是要被焗爆。 甚至,连倚壁休息片刻都办不到。 现在许春一死,迟缓术立刻失效。原本步履盘跚的骨俑改成了健步如飞,绕过那些被捆绑的同伴,嗷喊着朝众人冲来。 下一瞬,津渡幼崽就将目标锁定在段新雨身上,迳直扑来。 它相中段新雨很久了,因战斗经验越发丰富,早就看出食人藤是这厮扔出来的。只要弄死他,今天就快可以收工。 段新雨面如土色,咬牙苦撑。他的刀法绵密,可以水泼不进,但现在是强弩之末,浑身七八个窟窿滋滋冒血,一把刀在手里越拿越重,脑海中竟有一个念头回荡∶ 放 弃吧,早点解脱。 再负隅顽抗,终归难逃一死。 这念头方起,他手里就慢了,津渡鬼抓住机会,一爪抹他脖子,要送他步许春后尘。 柳条后方背刺,击中津渡鬼后脊,它不闪不避,一心一意只取段新雨。 门板从旁蹿出,连人带盾撞在它肋上,将它一把撞飞。 津渡鬼顺势滚入岩壁。 段新雨气喘吁吁: 就这两个字,后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贺灵川抓紧调匀呼吸,努力回忆在邯河水中击刀的感受。那时以急浪为对手,也是要面临这般四面八方的消耗战。 保存体力和斗志,是第一要务。 他沉声道: 这只幼崽喜欢从地下发起进攻,戳人脚底板十分有效。 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