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别人还在吭哧瘪肚地一丝丝、一点点真力化液,那他不是轻松吊打别人? 想好万一,才是成年人的谨慎。 赫连琛又咳嗽一声:「若没打通,你在膻中穴造成的动荡比外人攻击还要糟糕,心、肺都要受损,少不得在病榻上躺几个月;如果是在印堂,呃……那非癫即傻。「 「……「果然高收益后面跟着高风险,「所以我第二丹田首选膻中?「 他又补充一句:「这两副方子都给了你,怎么选择,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不愧是大药师,免责声明都甩得这样自然。 贺灵川药方到手,道别而去。赫连琛很忙,这点时间都是特拨给他的。 阿洛把两人送到丹署门口就回去了。 贺灵川和孙茯苓并肩而行,吹着五月的小风慢慢走向街市。 路边的月见草开花一大片,颜色美得像嫩炒鸡蛋。 他问孙茯苓:「若是下一次帝流浆很快到来,你觉得我该选哪一副药方?「 孙茯苓认真道, 孙茯苓轻声道, 贺灵川笑了: 至于风险,谁不知道高回报意味着高风险?但对于生活在盘龙城的大风军人来说,危险不是家常便饭么? 更何况,他现在对孙茯苓也有些了解。从她在孟山守擂时的坦然下注,贺灵川就看出,她是个不怕冒险也不怕输的人。 那么她的选择,应该是短时间内利益能够最大化。 两人经过集市,孙茯苓的脚步慢了。 贺灵川注意到,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卖金鱼的小摊子上。 这摊上摆着三四个坛子,还有几口浅罐,里面是游弋的各色金鱼,异常活泼。 贺灵川脚跟一转,凑过去就问: 贺灵川一看: 而且网面直径才七八公分。女干商! 小贩笑道:「满集 市都是这样的,我在这里卖了七八年,捞金鱼就用这种网子。」 不过他养的金鱼比其他家的都靓,颜色最艳丽、模样最活泼。 贺灵川问女伴: 此时有年轻的母亲带娃路过,小孩子一看到金鱼就走不动道儿了,指着坛子叫道: 当妈的只好掏出两个铜板。 孩子仿佛很熟悉捞鱼的流程,自动拣起捞网,就去抄最大的一条金鱼。 网子刚入水,鱼儿感受水波扰动,一甩尾就溜了。 肥头圆脑只是看着胖,还挺灵活。 纸网一掼进水里,不声不响就破了。 坏了,换一个。 又坏了,再换一个。 三个用完,半条鱼都没捞上来,真叫打了个水漂。 母亲坚决不掏钱了,抓着娃子就走,不理他一步三回头。 贺灵川取出五个铜板递给小贩,换回五只纸网,往孙茯苓手里一塞: 孙茯苓噗地一笑: 「真浪费,白给人送钱。「孙茯苓接过网子,兴致勃勃地往水里探。 她瞄准一条黑花金鱼。 一伸手,差一点儿捞起来。 网破了,换一个。 又没中。 还剩两个网子了,孙茯苓瞅着贺灵川道: 贺灵川接过网子,也不捞鱼,就往水里一探。 好家伙,入水两息左右动一动,纸网就破了。 这纸糊得是真用心,真薄。 他看看小贩,后者咧着嘴笑得正开心。 贺灵川问他: 他给这小贩最后一次机会了。 结果对方很坚决道: 迎着孙茯苓期待的目光,贺灵川捋起袖子,忽然在坛身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