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像是浑不当回事儿。 贺灵川走到他面前,随手抓了把椅子坐下: 听到洪承略的名字,傅松华的腮帮子才动了一下。 傅松华不吭声。 贺灵川只得再问: 这回就答得很快了: 外头传来仲孙谋讥讽的笑声。 傅松华也没多想, 贺灵川看他神志清醒、谈吐自如,不像是中了邪术的模样。 也就是说,他是自愿认罪的。 这也合理。仲孙谋毕竟要把他押上灵虚城,届时面对主审官,傅松华总不能是失魂落魄的状态。 仲孙谋需要他清醒招供。 贺灵川缓缓道来。 他说得没头没尾,但对面的傅松华脸色却变了,甚至向前一挣,铁链子当啷一声响: 贺灵川往门外一指: 傅松华咬牙怒目。 外头嘈杂,贺灵川凑近他低声道: 傅松华忍不住问: 贺灵川正色道: 傅松华犹豫。 屋外的对抗又趋于激烈。 虽说赤鄢军人数占优,但对手是灵虚城侍卫,大伙儿也不敢真地放手打杀。 反观灵虚城侍卫毫无顾忌。 所以这场争端愈演愈烈。 仲孙谋干脆排众而出,大步往厢房走来。 谁敢加一指于其身? 傅松华咬了咬牙,忽然大吼: 他真力虽被符链锁住,奈何嗓门天生就大,哪怕外头吵闹,这一声怒吼也尽数盖了过去。 甚至周边赶来看热闹的其他住客,也听见了他的声音。 傅松华第一下都吼出去了,后面这几声可就顺滑多了,还能变换花样。 仲孙谋脚步一滞,没料到傅松华突然翻供。 贺灵川则是站在门口道: 他也不知道赤鄢律法具体都写了些什么,但想来不会规定说冤屈不得申张。 田县令这些天饱受他折磨,听他拖长了语调,顿时一个激灵脱口而出: 仲孙谋回头看他一眼,目光阴狠。 田县令低着头急急退开,没接收到。 仲孙谋怒对贺灵川, 贺灵川大笑,自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朝他挥了挥, 其实伏山越的原话是,只要贺灵川不把仲孙谋这厮打死打残,其他都不叫事儿,随便发挥。 底线就这么一条,不踩就行。 嚣张跋扈,那不就是贺灵川的老本行吗? 仲孙谋难以置信。 伏山越这是失心疯了?他从前再乱来,其实也有个度的。 仲孙谋话未说完,贺灵川忽然反身射出几柄飞刀,噌噌钉住几条水蛇。说是蛇,但比蚯蚓也大不了多少,由水凝成,头身都很模糊,唯独一对蛇牙尖利。 显然被这东西咬中的结果,很可能就是中毒暴毙。 仲孙谋与贺灵川争执,引开他的注意力,私下偷放水蛇灭傅松华的口。 屋内光线昏暗,贺灵川又是正面朝外,很难注意到地上的水珠被施了法术。 然而藏在屋里的眼球蜘蛛,不是吃素的。 贺灵川不再多言,提起傅松华冲到窗边,一脚踢开窗棂,飞身上了后方屋顶。 两个起落,就去得远了,只有一句话飘飘荡荡传过来: 鲁都统就是他借调来的将领,一听这话立刻吼了声: ...... 贺灵川速度拔群,傅松华快二百斤的汉子,他提在手里一点也不费劲。 九拐八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贺灵川脚步一转,忽然跃上另一处屋顶,从窗子翻了进去。 这还是个客栈的客房,贺灵川今天早晨才定的。 傅松华定定看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