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再笑眯眯地离开。 贺灵川就不懂了,这是唱的哪一出? 焦玉甩了甩尾巴,难得这位特使大人也有搞不懂的事情: 贺灵川长长哦了一声。 客人都走了以后,他也懒得动弹,除了修炼就是坐看雨打芭蕉,再不然就是吹笛吹埙。 笛子是他在市集上顺手买的竹笛,音质马马虎虎,和孙茯苓的骨笛差好大一截。 反正他的水平也是马马虎虎。 咳,其实比起前些日子已经有进步,至少能吹出个完整的曲子。 中间还有断续,暂时就别提什么韵律了。对于音乐,他是真没有天赋啊。 每到这个时候,猛虎都要借故离开。只有摄魂镜黯然神伤,默默忍受: 它没腿啊走不了啊! 从二楼的视野能望见十丈外的小湖,粉嫩嫩的荷苞被雨水洗得含羞带怯,又被青蛙撞得花枝乱颤。 看到这些没事就组织大合唱的青蛙,贺灵川难免想起那头蜗蟾。 麦先生大概也躲在白沙矍哪个角落,默默关注他自己搅动的这场风云吧? 就在这时,有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从墙外飞进来,往他窗户斜掠而来。 贺灵川还以为是蝙蝠,因为它振了一下翅膀。不过飞得再近点就不对了一 是个机关鸟。 这东西就比鸽子大一点,做工相对粗糙,拆开来里面就几个零件,还有一个驭风法阵。 这玩意儿顶了天也就飞个百多丈,和吴绍仪手里能飞十几里地的机关飞鸽不可井论。 它甚至连正常降落都办不到,吃力 地飞进窗内就一头栽倒。贺灵川后退两步,做好了它会爆炸的准备。 不过机关鸟只是歪躺在地,扑扇两下翅膀就不动了。 刚要出门的猛虎焦玉一个回身扑过来,伸爪子扒拉它两下: 贺灵川往机关鸟腹部一掏,果然有个暗盒。打开来,里面又是一张字条: 猛虎也看到了,咦了一声: 条子上的字迹,贺灵川很熟悉了,的确和账册上的差不多, 按理说,贺灵川不该去。 现在是非常时期,仲孙谋、岑府和新来的樊氏兄弟都盯着他,这客栈外头不知道还有多少眼线。这些人若是发现他私会麦学文,后果不堪设想。 贺灵川都能想象仲孙谋狂笑着往他头上泼脏水的情景。但麦学文显然知道更多内幕,对他打破现在的僵局有帮助。 更何况贺灵川总记挂着一件事,不足为外人道也:麦学文书房里的那幅画儿,画里的那支骨笛。 他看了看窗外的雨。 街上的行人个个撑着油纸伞,挡得脸都看不见了。 焦玉现在对他多少有些了解,竟不觉惊讶: 贺灵川懒洋洋道, 这家伙心可真大。猛虎尾巴尖一翘,就如向岩所说,贺灵川现在身陷险境,仲孙谋等人卯足了劲儿想弄死他。 它都以为贺灵川在接连两次遇袭之后会立刻暴起反击。说不定对方也在等着这样的反应。 然而,并没有。 贺灵川点了点头,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