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等到用时再去找,平时就要注意广开人脉。六百年的帝都,六百年的官场,那一套应酬往来的规矩、规模,都已经是登峰造极。 年赞礼想在灵虚城立稳脚跟,朋友和贵人都不能少。一段与藩妖国太子的友谊,就很值得经营。 相比伏山越,贺灵川收到的礼物就少多了,因为他名不见经传——尽管他才是爆炸案的真正。 傍晚,贵客上门。 一身华服的郦清歌穿过枫林、走进后园时,漉雨厅内刚好摆上晚饭。 她看着贺灵川啧啧两声, 反正没人会这么形容敦园。 郦清歌笑道: 这女人实在敏锐。 贺灵川帮她拉开椅子: 郦清歌俯身就坐时,贺灵川不必低头就能看见她乌云髻上火红的珊瑚珠,嗅到她脖颈上淡淡的云胡香。 她今天勾的是大红唇,比外头深秋的枫叶还要浓重、还要艳丽。 但她正襟危坐。 贺灵川随手给她斟酒: 他很清楚爆炸威力有多大,伤处都在后背上,当时又支起罡气、又有镜子救护,所以只受了些皮外伤,内腑基本无恙。 伤是必须有的,不然就不真了。 郦清歌看着酒杯: 贺灵川又拿过一樽, 贺灵川摇了摇头: 郦清歌秀眉蹙起: 郦清歌已经回过味来: 贺灵川笑道, 郦清歌挟了一筷子红烧鹿肉,「你躲进小楼成一统,哪知外头传得沸沸扬扬。这起爆炸案堪比火上 浇油,呼地一下,你和伏山越在灵虚城就红透半边天,无人能出其右。」 贺灵川笑而不语。 坐拥这么强烈的曝光度,现在就是他最安全的时候,想找他麻烦的人,一定要三思再三思。 不待他开口询问,郦清歌就道: 她没把话挑明,但贺灵川明白其中涵义: 她派去的人,再有几天就能抵达万戈沼泽,按动那支刑龙柱了。 这真是贺灵川千盼万盼的消息,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他把年赞礼送的内甲放到桌面上, 郦清歌只瞥了一眼,就点头道: 面对她,贺灵川用词向来斟酌:「这件内甲,你卖给他多少钱?「 郦清歌慢慢放下筷子,又抿了口酒,才道: 贺灵川等着她的解释。这女人赴约而来,应该早就想好要说什么了。 郦清歌看他一眼,咬了咬唇: 突然就这么直接了,没有弯弯绕绕?贺灵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说到这里,她轻轻一叹。 贺灵川目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