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拂手喝道:“传本王诏令,全军齐出,向匈奴杂种们复仇的时刻到了。”
号令传下,九万大魏将士无不热血沸腾,战意狂燃。
从箕关一路退至此间,大魏的将士们心中早就憋着一口恶气,巴不得能与匈奴胡狗决一死战,以报他们洗劫河内,杀我同胞之仇。
复仇时刻终于到来,心中积聚已久的怒火,终于可以像火山般尽情喷发,三军将士焉能不兴奋如狂。
陶商又传下令去,尽去酒肉赏赐诸将士,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享受个够,以鼓舞他们的士气。
一连两天饱食,魏军将士的斗志和体力,都已高涨到极点,这时,斥侯传回情报,晋匈联军已逼近大营七里之外。
陶商当即出营,尽起九万大军,倾巢而出,于营西三里列阵,摆出决战之势。
茫茫如海的军阵中,陶商身着玄甲,手提战刀,如铁塔般屹立于马上。
身后,那面“魏”字金旗,猎猎飞舞。
左右,九万将士铺天盖地的肃立,静寂无声之中,狂潮巨浪般的杀气,汇聚于战阵上令,几令风云变色。
午后时分,陶商鹰目向西一凝,却见大道的尽头,一条粗长的黑线,卷着漫漫的狂尘,从地平线的尽头,徐徐的蠕动升起。
此等狂风暴雨般的声势,唯有数量庞大的骑兵,同时发足狂奔,才可以营造的出来。
不到片刻时间,敌军的身影,撞入了陶商的眼帘。
但见十余个大大小小的军阵,缓缓的稳步向前,整齐而井肃的向着本军推进而来,遮天的黑色战旗,如乌云压地一般,森森如林的刀枪,几欲将苍天映寒。
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五万匈奴铁骑,横亘列于阵前。
晋匈联军摆出来的,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攻击阵形。
很显然,袁尚抓住了陶商主力多为步兵的软肋,料定陶商不敢主动发起进攻,只能被动防守,所以才敢将骑兵列阵于前。
敌阵处,袁尚身着金盔金甲,手提银枪,正眯着眼睛,以一种傲然的目光,冷冷注视着魏军。
大战当前,往事种种,不由浮现于脑海。
他回想起了自己一次次被陶商打败,如丧家之犬般逃往河北的耻辱,想起了他袁家父兄,一个个被陶商残忍杀害的消息,尽管父兄之死,并没有让他流下伤心的眼泪,甚至还让他暗自庆幸,但这种对他袁家的羞辱,却是他无法忍受。
“袁家只剩下了我一人,事实证明,我袁尚才是袁家最优秀之人,陶商,今日我就向你证明,高贵永远是高贵,卑贱终究竟是卑贱,你注定要被我踏在脚下!”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尚毫不迟疑,当即下令给于夫罗,命他发六千轻骑,从北面方向绕击魏军侧后。
轻骑袭击侧后,乃是匈奴骑兵的惯用战术,不用袁尚下令,于夫罗就已发下号令,且派出了两队轻骑,分从南北两面迂回魏军侧后。
举目一扫,但见两股尘雾冲天而起,陶商立刻就判定,匈奴人这是打算抄袭他的侧后,以逼迫他变阵防御。
一旦军阵变向,很容易露出破绽,只要给匈奴人抓住,他们的骑兵就会如狂风一般冲向破绽,由点及面,一举冲垮己军的阵形。
转眼间,一万多的匈奴铁骑,便分从南北两翼,向着魏军袭来。
陶商也没有什么新颖的战术,当即下令养由基的破军营,以破弩狂击袭扰敌骑,同时下令英布和彭越所部调整方向,指向两翼,枪盾手坚守阵线,不可后退一步,务必要保住两翼的安全。
魏军阵形一变,正面方向,即刻出现了短暂的破绽。
敌阵中,居于高处的袁尚,将魏军的变化看的一清二楚,凭他的军事能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魏军的破绽。
“魏军正面已出破绽,晋公,让我去一举冲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