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于心不忍,便上前宽慰道:“大王,我剑阁关坚如磐石,城墙皆是以山石所彻,那陶贼的天雷炮虽猛,却无法撼动我关城分毫,而眼下这个时候,张将军恐怕已击败了偷渡的魏军,夺回了阴平城,大王根本不必太过……”
“报——阴平急报!”一声斥侯尖锐的叫声,打断了黄权的话。
勾践在黄权的宽慰之下,心情本已稍稍好转,这时见斥侯来报,精神顿时一振,急问道:“是不是张任已夺回了阴平,是也不是?”
那斥侯却哭丧着脸,垂头丧气道:“禀大王,张将军赶往阴平之时,那魏将韩信竟然主动率军出击,佯装诈败,张将军一路追击,想要趁胜夺回阴平城,却不想中了韩信的伏兵之计,死伤惨军,已退兵四十里,不敢再进攻阴平。”
大堂中,顷刻间掀起了一片哗然,惊恐的情绪,瞬间如死亡的瘟疫,遍传蜀国君臣。
勾践本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等着听张任的捷报,却没想到听到的却是张任兵败的噩报,犹如瞬间被晴天霹雳给击中,整个人晃了几晃,又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黄权也是已哑然变色,万没有想到,张任竟然这么不争气,枉他先前还对张任信心百倍,没想到转眼张任就用一场兵败,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勾践黄权尚且如此,其余李严、张松等蜀国君臣们,个个是惊愕震撼,陷入了惶恐之中。
“韩信,怎么又冒出来了个韩信,竟然能击败张任!?”勾践拳头猛一击案几,惊怒狐疑的喝道。
法正先从震惊中醒来,眼前一亮,忙道:“大王,这个韩信必也是陶贼讲武堂中提拔出来的新兴将领,没想到那陶贼这么大胆量,竟然敢用一员新启用之将,实施此等冒险的计策。”
“韩信,韩信,讲武堂,又是这个讲武堂,陶贼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搜罗了这么多奇人异士,他麾下到底还藏了多少人杰……”勾践是喃喃自语,又是惊恨,眼神中又流露着几分羡慕的神色。
大堂中,蜀国君臣们陷入了惊哗震动之中,一时间皆乱了阵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任的兵败,让他们所面临的形势,似乎已到了无法挽回的边缘。
谁也没料到,那韩信竟然能强到这等地步,其击败张任之后,必然会趁胜东进,要么威胁剑阁关,要么去威胁阳平关。
无论韩信向哪个方向进军,对勾践都将是致命的。
至于张任,显然是勇猛有余而智谋不足,想要以他的实力却抵挡住这个神奇的韩信,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怎么办,到了这等地步,本王该怎么办才好啊……”勾践是喃喃自语,焦虑不安,曾经那个英明神武的枭雄已渐渐消失,仿佛一次次的失败,已令他原形毕露一般。
大堂中的众臣,也是唉声叹气,个个默然不语,没人能替勾践分忧。
一片叹息中,还是法正最后沉住气,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大王,事到如今,这剑阁关是万不能守了,为今之计,我们也只有弃却剑阁,全师退往阳平关坚守,同时派人急往秦国,请秦主曹操派兵前来相助了。”
鸦雀无声。
法正旧计重提,再次提出了联手曹操,引秦兵入川的计谋。
黄权脸色一变,张口就想要反对,但话到嘴边,却没好意思出口,又憋了回去。
上一次,就是他以种种威胁为由,力劝刘璋不可向曹操求救,并自信的表示,凭他们自己的实力,以及剑阁关的坚固,完全可以拒退魏军。
可这残酷的事实,却无情的打了黄权的脸。
这个时候,黄权明知引曹操入川是一柄双刃剑,但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眼下的局面显然已到了不用法正之计,他们就要被陶商一举灭杀的境地。
黄权无奈之下,只好保持沉默。
勾践则犹豫不决,眼神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