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小心托住王姚戊后颈,微微上抬,使徐大夫稳稳将针刺入颅上穴道,似是用力一扭——
“哇!”王姚戊便立时吐出一大口黑血,全数喷在了衣襟之上。
顿时一股恶臭袭来,王瑾后退一步,镇定一下,方问道:“如何?”
徐大夫笑道:“成了。”
果不其然,才约莫过了有半柱香光景,王姚戊便缓缓地掀起了眼皮,那泛黄的眼珠转了转,朦朦胧胧地落在王瑾身上。
“二……郎……”
王瑾一喜,立时快步而去:“父亲,二郎在此,二郎来迟了!”
王姚戊缓慢地动了一下手指:“大……郎……”
王瑾心知王姚戊担忧兄长,便赶紧答道:“大哥正在考试,二郎擅自做主,没有将父亲之事告知兄长。”
王姚戊扯动一下嘴角,似是在夸赞王瑾做得好。
王瑾知道父亲恐怕清醒时间不长,急急就将之前与徐大夫商讨的两种方案对他说了:“二郎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还请父亲示下。”
王姚戊笑了笑:“宁死……不……二郎!”他声音微弱,但语气坚定,“……剖!”
王瑾深吸一口气:“……是,父亲。”
随即王姚戊精力用完,再度昏迷而去。而王瑾则回转身,斩钉截铁说道:“徐大夫,请用第二种法子。”
“王瑾便将父亲的性命,尽交给您二位了!”语罢,深深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