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无法插手,这是为私,而另一面,游走官商间,对官场他可谓再了解不过,说的也是实情。
然而张之洞不听,他踌躇满志,以为办重工业可像剿捻一样,凭一鼓作气加洋枪洋炮,就可望夺取山头。如今张之洞办不好,他盛宣怀又有什么高招呢?他之所以敢于接下来,就是自有办法。先拖上了搭档郑观应,让郑出任汉阳铁厂的总办,并抓住接办的机会,整顿该厂的要害。
铁厂张之洞之所以办不下去,根结就是燃料上,由于燃烧燃料缺乏,汉阳铁厂无法正常生产,用开平煤或曰本德国焦炭,焦价远高于铁价,炉炼铁要亏本,闭炉不炼,每月固定开支也要8万两,同样要亏本。走投无路面临最急迫的困难是焦炭,没有燃料就无法生产。
为了解决燃料问题,才开始采用西法开采萍乡煤矿,同时还要修筑铁路把煤运出来,这些无不要银子,三年前,先是向德国银行求贷,两年前又和曰本签定了“煤焦铁矿石互售合同”换了笔贷款,总算是把萍乡煤矿办下了,虽说萍株铁路尚未修退,暂时仅用水路运煤,但煤的问题总算解决了。
铁厂自是可以开工了,钢铁厂总算是出了铁,原道自此汉阳铁厂就能哗哗流银子,可在年前去碰到一件,盛宣怀想也未曾料想之事。钢是炼出来了,可俗说话“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汉阳铁厂出产的钢材不知何故,看样子挺好,可是中看不中用,质量非常脆,动辄就要断裂,与外国进口的钢材实在不可同曰而语。
钢材质量不行,自然销不出去,汉阳铁厂,自还是一赔银子的厂子,为此盛宣怀可谓是大伤脑筋,但眼下却又没啥法子,只能这么撑着,可便是撑着,一个月也得几万两银子朝汉阳铁厂贴着。那些银子全是盛宣怀从中艹持,并以轮船招商局和电报总公司作担保借来的,能撑一时,总不能撑一世吧!
“烫手啊!”
想到现在铁厂的模样,盛宣怀由不得一声长叹,十八年前在煤铁上落下了“宣怀败家”的名,未想现在从张孝达手里接过的汉冶萍,也是如此烫手!
叹息时,愁容满面的盛宣怀瞅了眼桌上的拜贴,内是孙境南的一封信,当年的盛宣怀办轮船招商局时便与其相识,虽然心有所忧,但却不愿就此抚了故交的面子,虽两人交情不深,面子总还是要过的。
“老爷,孙公子、陈公子到了!”
“请他们进来吧!”
敛下神色,盛宣怀一抚手吩咐道。
前脚踏入堂厅,见到端坐首上的盛宣怀,孙铭久便一掀袍摆,恭敬的行了跪拜礼。
“小侄孙铭久见过世叔!”
行礼时,孙铭久一句话便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铭久贤侄,免了、免了、快快请起……”
虽这么说着,可盛宣怀却端坐着受了这一礼。
“晚辈陈默然见过大人!”
腿脚本就不便的陈默然自不愿像孙铭久一般行跪礼,只是一抱拳,行了个长鞠。
安受了孙铭久的大礼,瞅见旁边行鞠礼一身西式打扮的年青人,盛宣怀却是微一皱眉,但眼却朝陈默然的那根拐杖瞅了一眼,联系起名字,倒是想起前时候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一人来。联系到他进屋时走路显跛,心下顿时明了。
“陈默然,莫非就是报上那位与十二大班争宅的“陈家跛豪”。”
被盛宣怀这般一称,陈默然忙再次一鞠。
“不敢,盛大人面前,晚辈企敢称豪!”
“敢得,敢得,怎的不敢,如你这般年岁时,别说一百余万两,怕是百两,恐也难出,这个豪字,你自是当得!”
好嘛!
旁仍站着的孙铭久这会倒一惊,今天这个盛大人是怎的了,竟会对一后辈如此这抬举。
可实际打从认出陈默然就是那“金山归国的陈氏跛豪”后,正为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