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力!”
“那可是掉脑袋的活计!”
陈默然冷声提醒着他,那只是最坏的打算了罢了。
“我从不怕这脑袋有朝一曰会掉下!若不然,也不会去学军事!更不会于美国成洪门子弟。便是从商,也非炘韧所好!”
肖炘韧点头而又摇头,话时望着陈默然脸上并不一丝做意,“你可知我不是革命者!给不了你们做的那个梦!”
注视着肖炘韧,陈默然淡说一声,他从不是革命者,过去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他所求所为的因由和旁人不一样,他人有他人的梦想,可陈默然却有他的愿望,商人是绝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我的梦很简单,唯驱逐鞑虏,行强国之梦尔!至于其它炘韧从不奢求!”
肖炘韧微微一笑,他也不是革命者,否则怕在美国时,他便投到那孙文的门下了,他在美国所学的是军事,看重的是现实。追随理想主义,而不顾现实,非他所求,亦非所望!
朝前走两步,陈默然用力拍了下肖炘韧的肩膀。
“那好!若是真到了那一天,咱们就一起去剪掉咱这中国人的猪尾巴,管他是脑袋后面垂的,还是心里头系的!”
“然之,过去我是卖身于产业公司,现在我可是卖命了!”
话毕,两人却同时一笑。
“要不了你的命,我这个人惜命!所以默然做事,绝不做不可为之事!”
笑罢,陈默然肯定了说了句。
“那你准备怎么做!”
肖炘韧倒是好奇起了,这个心大又惜命的陈默然若是真想剪那猪尾巴,却准备从那做起来。
“我还不知道!”
迎着肖炘韧的疑问,陈默然一摇头,同时却又笑了一下。他是真不知道,便是生出那个心思,说白了,也是官逼民反,他想的很简单,自己就是只没自保能力的肥羊,若是一直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非得让人给吃得连个骨头渣子也剩不下来。
“未扬,过去我可以不想,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想,来江宁前,我不过就是一个躲在租界里,身家亿万的豪富罢了,而现在,便是没有刘坤一送这场大富贵于我的里里弯弯,可这铁厂一办,浦东一兴,到那时……”
陈默然有些无奈的笑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或许个,自己真的应了这句话。
“迎面扑上来的恶狼,保不齐能把我,还有我的产业公司给活活生吞了!若是现在我还不想,还不去做些什么,怕有一天……炘韧,默然只恐到那时,恐怕连个收尸的也落不得!你说,我当如何!”
“谋自保!”
肖炘韧轻吐三字,这正是他想给陈默然的建议。
“是啊!自保!何为自保之道,结官、携洋!默然这人的脾气怪,骨头硬,都绝非默然所喜,所以个!”
这时他手指着眼前的这片丘陵,眼中带着些期色。
“不论如何,我陈默然或可能兴于此地,也可能败于此地,打从今个起,我便要搏上一搏,我非要看看是谁,能让我能败于此地!所以一切都因此而起,这地方,就是咱们的开始!”
肖炘韧沉默一会,才抬起头来看着陈默然。
“默然!有一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肖炘韧却是未说话来,只是把那手向陈默然的身上一指,同时又是微微一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