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女工。
“富绅和他们的家眷!还有不少外国妇人!”
说到外国人时肖炘韧眼睛却是一亮,瞬间明白了陈默然的意思。
“汉唐坊设在租界,甚至还挂着瑞莎这个假外国人的名字,即便是满清想查封,他们也没有胆子来租界查封外国人的铺子,至于他们想查禁汉裳,恐怕要先把那些洋夫人身上的儒裙扒下来再说,上个星期,姬丽举行了一次舞会,来的那些个夫人有一半都穿着汉唐坊的汉裳!”
这陈默然的面上尽是那个得意,在服装上挟洋以自重,到是出于无奈,为是挟这个洋,甚至“发明”了胸罩,低胸儒裙配上的胸罩,顿时显出了那些女人的“波涛”,让她们不受束身之苦,显出波澜的同时又借儒裙的宽大飘逸掩去那些个中年贵妇的臃肿的身材,也正因如此才会受到趋之若鹜的追捧。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人善追风,下层民众追捧上层的喜好,慢慢的当汉裳在士绅中流行后,自然的会扩展到平民中,身上的汉家衣裳,脑袋后头坠的猪尾巴,那种心灵上的冲击,自然会提醒着他们,他们是什么人,有时候,革命并不是靠着言语,一个半月,汉唐坊卖掉了一万七千八百件各式汉裳,其中有四千多件男装,未扬,上海有多少士绅?”
不无得意的闭上眼睛,陈默然又淡淡了说了句,这种感触他经历过,自然的那些所谓的社会精英们,或多或少的总会有些感触。
“这风已经刮了起来,不是谁想刹就能刹住的!刹不住了!”
双手食指轻击,陈默然的脸上露出些冷笑来。
“辛丑各国和约一签,李鸿章连羞带气的吐了血,撑不了几天了,他的忍辱负重是换得了主子的气数又延续了几年,可你也看到了报纸是怎么说,是七二五国耻!那一两银子,不仅打响了我陈默然,同样也打醒了这举国上下的士绅,现在大家都知道“满人的朝廷,满汉大防甚于国防”,做了两百多年的奴才,一些人做够了,一些人觉悟了,世间没有什么是平白无故的流行开来的东西,重回汉唐一首歌传遍了大江南北,连老婆子的行在都有人唱,要不然怎么成了大逆!可偏生的这大逆却告诉大家伙,他们是什么人……”
陈默然看似平淡的话题却不断的在肖炘韧的心里掀起波涛来,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人心,过去的几个月,他每月都会朝匿名给《启知》、《苏报》等杂志报纸寄去文章,别人不知那一语点破中国百年忧的拐杖先生是何许人也人,肖炘韧却知道,他掀起的是什么浪?
感觉马车稍停了一会,随后又慢慢的前行着,闭着眼睛的陈默然淡说了句。
“到家了!”
睁开眼朝着那亮着灯的窗口看去,想到正等着自己回家的人儿,他的脸上露出些幸福的笑容来,有目的婚姻有时也能给人带来幸福。
“亲爱的,你回来了!”
姬丽欢喜的沿着楼梯走下来,跑进陈默然的怀中时,抱着怀中的这个女人,陈默然的心里萌发出一种陌生的情感,一种完满感,一种归属感,不仅仅是对这个时代的归属感,同样也是对这个家的归属感。
一边呷着红酒,一边烧烤着姬丽爱吃的带骨牛排,陈默然扭头朝向窗外的天空望去,星星已经开始闪烁,夜空的这种颜色极像姬丽的眼睛。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涌上他的心头。他透过玻璃门朝亮着灯的厨房里望去,或许姬丽在准备沙拉,这时她正独自哼着小曲。
或许感觉到陈默然在看着她,她从厨房里控出身子,果然与陈默然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姬丽甜甜的一笑。
“你在看什么?”
“看你。”
陈默然的回答让她快活地笑了。
“我爱你。”
姬丽却嫣然一笑的又表白着,她知道陈默然并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
听着姬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