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漆黑一团,耳边除了唰唰的脚步声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静。
几个钟头后,雨过天晴,一轮红曰跃出地平线,静静地照耀着这片刚刚和暴风雨搏斗了一夜的大地,山路上,扛着j03式轻机枪和莫辛步枪的士兵们,只是埋着头朝前走着,背后的背包里装着棉被、绷带、备靴、备用子弹,右肩上扛上步枪、左肩斜背着干粮袋,每个人负重都在二十五公斤以上。
脚下的胶底帆布面的靴子走起路来,虽没有那牛皮面、牛皮底的靴子精神,但走起路来才知道两者根本就是一天一地。硬底皮靴看起漂亮、走起来也威风,可却很较笨重,不利于长时间步行行军。而出发刚领到的新鞋却是橡胶和布做成,重量非常轻,远比笨重的军靴适合长距离行军。尤其是在这时下着雨、地上尽是泥泞的情况下,穿着这鞋不容易滑倒,而且穿着也相对舒适。
“还是软靴舒服!”
心里这么想着,看到身旁的一个士兵已经走的有些微喘,林延信一把夺过了他的步枪,扛在肩上。
“跟上队伍!”
不经意的举动只让旁边的士兵眼中流露些许异样,脚下也快上许多。
作为团长林延仁有着其它人没有特权,他有一匹马,虽说只是那种矮马,并不是岛上那种洋式高头大马,但却省去了强行军之苦,四个小时的强行军后,部队进入了一片山坳,山头上的侦察兵发来信号后,林延仁才下令部队休息。
当那些士兵一停下休息就火急火燎的脱鞋、换干袜子时,林延仁又从皮包里取出了地图,拿着规尺在那量了一下行军路线。
“三十天,行军1365华里!”
看着团长手里的地图,方居跃报出了一个数字,虽说团里的官兵每天都在岛上跑上几圈,可这种强行军却是第一次。
“而且这一路上……”
林延仁手指着地图上的两个点,这两个点是俄国人的军营,军营的规模不大,只是驻着一个连左右的部队。
“明天,明天咱们就要把这个据点打下来,……”
话一顿,林延仁看着那个据点。
“打一仗,把咱们的名声打出去!”
扫了眼周围的正坐在泥地里吃着干粮的士兵,方居跃不无担心的说着。
“可今天一天要行军120华里,等到了地方,我担心……”
沙沙沙……沙沙……沙、沙,战士们的脚步越来越沉。
到了中午时,这支并不算大的行军队伍里,士兵们走路的姿势也从一开始的标准,变得的五花八门,有一瘸一拐的,有半个身子支在棍子上的,有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还有的甚至看上去像是蹦蹦跳跳……这都是疼的!连续行军7个小时后,虽说软靴走路舒服,可难免的还是有人脚上起了泡,不是一个,不是俩,连脚趾缝里都是泡,哪块儿着地都是钻心的疼。
通讯连电话一排排长刘士远的右脚上也起了泡,走起路来不像原先那么轻松了,在休息的时候,按照岛上教程教的那样,用随身携带的针把泡刺破了,带着线穿进去,再把一段线留在里面,这样,泡里再出水,就自动渗出来了。
这种应急解救是地狱岛上经验,经验往往都是从教训中总结,在地狱岛上的训练,他们穿得的硬底靴,走路、跑步磨出水泡倒是再正常不过,用针刺了旧泡,不久就又在原来的地方磨出了新泡,泡再破了,就成了血脚。
虽说累,但是在这支队伍里却是谁也不愿意落后,那时候,谁要是掉队了,不仅是掉了队就会觉得很丢人,最重要的却还是长官们说过的话。
“在这里掉了队,万一被老毛子抓住,就会按乱匪给葬了!”
为了活命,每个人只能这么撑着。部队每小跑一会时,边排长总会不时的报数清点人数,一来是防止有人掉了队。二来却是怕有人脱了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