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了不得的事。”
点点头伊藤博文又进一步殷切地说着。
“战争既然已经不可避免,即使没有胜利的希望,只要曰军能坚持一、两年,必会有外国出面调停。从现在看这是唯一可以依赖的。世界虽大,肯于调停者仅有美国。法国是露国的同盟国,德国已有迹象表明在挑唆露国,英国与我是同盟国不便插嘴,真正中立而有实力的惟有美国。”
听着伊藤博文的话,金子坚太郎隐约猜出了伊藤召唤自己来此的目的了,难道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向罗斯福总统说明实情,请他出面调停。你与罗斯福总统原在哈佛大学同学,曾与其有过交往,望你立即赴美开展活动想托付给你的是,就是希望你立即动身到美国去。去活动以罗斯福为首的政界有力人物,让他们把美国舆论导向对曰本有利的方面去。还有,看准机会,交涉一下,请美国出面斡旋和平?”
伊藤博文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金子坚太郎,神色诚恳甚至带着丝恳请之意。
“那……那么重大的任务,我难以胜任。”
虽说心下激动着,可金子坚太郎在面对这份重担时,却又犹豫了起来。
他的犹豫,伊藤博文看在眼里。
“是吗?你是因为成功的希望不大,才不愿接受的吧?”
“是这样的,阁下。”
金子坚太郎点点头,朋友是朋友,可利益却又是利益。
“说实在的,现在没有一个人敢说能战胜。即使如此,这场战争也是非打不可了。就是不打仗,曰本也是和战败是一回事??”
伊藤博文的话还在继续着。
“多半你也是认为此次工作太困难,成功的希望不大,觉得失败了无法交差,脸上无光,才推辞的吧。这次战争,已无所谓成功与不成功了。大家都豁出去了。倘若我们的陆军全部从满洲败退下来,海军的舰船全被击沉在曰本海,我尽管是一名老朽,也决心混杂于士卒之间,扛起步枪。只要还有一口气,就阻击俄军,不让它一兵一卒登陆。我们的内心里,栗然地等待着,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惨事。在这场战争战中,会丢掉多少生命,也许是上次曰清战争时的几倍几十倍!把上次战争创伤还没有痊愈的国民,再一次赶上战场,是没有比这更违心的事了。但是如果我们不能断然铤而走险,曰本就会灭亡。在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中,有时需要用活人的身躯来筑起堡垒,用肉体当炮弹,来抵御才行。你觉得呢?”
伊藤的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是对金子的一种“爱国主义”教育,当无力避免这场军事冒险之后,他便开始全力策划着如何能够让曰本赢得这场战争。
他又接着说道。
“下面就谈你的事情。正因为使命重大,如果想到完不成时的不光彩没脸面,也许推辞掉更明智。但现在已不是考虑个人名誉和责任的时候了。需要你把你身上的知识,朋友关系及其他一切能力都出来,来解救国家的大难。你在美国有很多朋友,这就是贵重的财富。你把这些都抛出来,来为国家尽力,不行吗?”
金子坚太郎被伊藤博文的话给打动了,但因事情过于重大,仍然一底头。
“阁下,我……我希望我可以考虑一个晚上再回复。”
这一夜,回到家中金子坚太郎想了很多。美国与露国很久以前就有很深的交往,而与曰本的交往历史还很短。靠自己的绵薄之力,很难挤进去,这……无论如何,美国都不可能舍弃露国,转身曰本的!
这分明就是力不胜任之事!
当金子坚太郎在做出力所不能胜任之事的决定时,远在两艘即将碰撞的大船的另一艘大船,船名“俄罗斯帝国”的“船长室”圣彼得堡,两年前到任驻露国公使馆武官的明石元二郎中佐,却是在为自己的“人力所不能及”设想而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