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达,那笔钱不能动!”
他说话的声音显得粗厉刺耳,那笔钱是起义准备的军饷、军费,动了那笔钱的的话!。
听着董事长的安排,黄会允这位“运财童子”的脸色却在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原本就指着那笔巨款应对产业券信用崩盘时的风潮,但却没想到……“这样,我会额外拨给你1500万应对可能的挤兑,但是那笔钱……”
陈默然接着把视线投给了胡念祖。
“钢铁厂的生产已经受影响,尤其是随波的工厂,更是如此!”
“甚至可以说已经完全停产!”
史司只说了一句话,但是脸上却带着难掩的怒意,他受够了那群混蛋。
从始至终管明棠使终未发一言,他只是在那里看着手头的报告,似乎这一切都于他无关,一个又个人汇报着现在公司的损失,公司每天的损失都将近百万元,这是什么概念呢?这不仅意味着公司每天都亏本,甚至意味着公司已经撑不下去了。
终于当谢晓沛在汇报完汽车公司这难得的一个好消息之后,见董事长把目光投到自己的身上,管明棠正了下衣襟站起身来,他先笑了笑,似乎是想用笑容告诉大家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但是在笑容收起之后,他的表情又随即严肃了起来。
“真的,我觉得。”
面上又挤出了一些笑容,然后管明棠,双手将桌面上的文件夹合起一拍。
“既然已经尝试所有的办法,而且那些办法都没起到应有的效果,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一些想法,尝试一些新的想法呢?”
“新的想法?”
陈默然先是把眉头皱了下,旋即明白了管明棠提的新想法是什么!
而管明棠却接着说道。
“好吧!如果我们继续这么下去,嗯,我来告诉大家我们每天在损失着什么,平均每天,公司的直接、间接损失超过50万两白银,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两个月来,我们为了打通关节,花费了超过两百万两,在这两百万两打了水飘的时候,公司在过去两个月中损失了三千万两,加上我们花的钱子,我们已经平白损失了近五千万元,这么多么大的一笔钱?各位恐怕再了解不过,除去钢铁厂之外,我们有那个企业投资超过这个数字?”
他深呼吸一下,心里为这损失的五千万元在那里可惜着,然后他又正了下神色。
“如果再拖一个月,估计损失会增加两千万两,两个月呢?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句,我们费尽心机积蓄的家当,正被一点点的放尽,现在是浦东的停建,以后呢?也许是马鞍山、淮南的停产,再接着又会发生什么?难不成真等到我们耗尽最后一点家底的时候!”
管明棠把视线投向陈默然的身上,此时的陈默然正在那里垂眉沉思着,他脸上的表情显示着他的内心依然是犹豫不决。
还要等下去吗?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虽说知道管明棠提到的每天损五十万两中的直接损失不过只有10,但正像他说的那样,公司根本支撑不下去,那怕就是间接损失。
时已如此,难道说真的还有继续等待机会的可能吗?
他闭着眼睛又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现在的时机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什么时候合适呢?
下了渡船,将身边的保镖打发开后,陈默然便独走在亮着昏暗街灯的街道上,仔细听着夜间的市声,夜幕笼罩的租界显得异常的静寂,时将近午夜,租界中除去赌场、红楼之外恐怕所有人都已沉沉入睡,偶尔可以听到一些巷弄里传来的狗叫声。
叼着雪茄,走到黄埔江边,手扶着扶栏,有一口没口的吸着,看着那江面上的停于港或江道里的轮船、篷船,又瞅着远处那黑洞洞的“黄埔大桥”的黑影,已将近完工的黄埔大桥这会已经全完寂静了下来,大桥停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