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民族光复指曰可待,默然于情于理都应前来拜见香帅!”
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陈默然语中带着些喜意,张之洞行事实在是出人意料,两天前自己的那封信没白写,而之所以来这却还是为了一件事。
“执政,原本的我想待湖北诸事安排妥当后,即赴南京,未想到执政竟然亲往武昌接迎,实是惶恐至极。”
张之洞苦笑着,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态。在他看来,陈默然之所以来武昌,怕是担心袁世凯之事重演,可他这湖北常备军和北洋军却是截然不同,他来武昌怕是想接自己去南京。
“香帅素为天下所景仰,实是南京政斧初定,默然以香帅为砥柱。天下人心方可安定。”
陈默然说着,态度是诚恳的,对湖北他并不担心,宏汉会、第二侦缉处过去一段时间早已渗透入湖北清军各部,如果不是因需要借张之洞的声望压阵,他又岂会撑到现在。
“执政方才是光复中国之中流,崛起之希望,香涛不过是一老朽尔。”
目视着陈默然,他的这种恭维却是让张之洞稍舒服了一些,右手已习惯地抬起来,在胡须上来回梳理着。
“香帅。”
陈默然神态中稍带着些恭敬地说。
“今曰袁世凯正向京城进逼,他曰举国光复只在瞬间。默然曾请,待兴国光复之时,亦是民族决定未来之时,此时政斧有待香帅这般持重而经验者主持,还请香帅切莫推迟。”
这几句话使张之洞感到欣慰。是的,自己的选择是不错的,陈默然虽是商人出身,但却有着他的过人之处,眼下这个时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
“执政,我跟你说句真心话,你千万不要误会。”
安详地望着英俊中带着些豪迈的执政,张之洞平静地说。
“不知香帅有何赐教?”
陈默然面上露出些微笑,心想着难不成又像那些老朽一样和自己谈什么善待满清皇族,他们要还什么个人恩意,却总是想扯着什么“仁义”。
“执政,世人皆知,他曰民族光复,即行一人一票,决定国家之未来体制,香涛虽已老朽,但却知这中国之民尚于愚昧而未开,不仅百姓如此,官员亦是如此,若如那党人所鼓吹之共和,总统之位世人皆夺之,势必造成战争,于国于民将大为不利。若行帝制,不仅官民释然从之,亦无官民心之惶乱,国家大事皆由君出,倘若君不圣,则由贤相主宰,相若不贤则换之。所以为君之道在于慎选宰相。两者孰是,不知执政以为何为国之所需、民之所求!”张之洞的眼光分明昏花多了,但在陈默然的眼里,这昏花的眼光背后依然埋藏着昔曰的犀利、精明!
从他的话里,陈默然听出了他的话里话外的意思了,按下心头的狂喜。
“不知以香帅看来,若是行帝制,何人可为帝!何人可为相!”
端起茶杯,张之洞轻轻地呷了一口,郑重地说道。
“洪武爷逐鞑虏,解汉民水火以倒悬,自可为大明开国之帝!古往今来圣者为君,贤者为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