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不备,顺着城墙滑索下来的,所……所以逃了一命。”
庆那吱吱呒呒的说着。
“庆那,你先下去吧,好生歇息。这仇咱是一定要报的。”
打发走了庆那,升允起身走了两步,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将墙上字画喷的星星点点,如同腊梅开放,他忍不住哭道。
“天杀的贼逆啊!”
兰州城外的军营里,马蹄声在校场上回荡着,随着马背上的骑兵砍掉了树桩上的麦草编成的脑袋,校场周围顿时响起了一阵叫好声,“大人,你看这精锐军马队看着还成吧?”
穿着官衣的马安良陪在升允身后不无得意的说着,月前总督大人升准他组建精锐军,往河州、宁夏、青海组建二十万步马队,这甘青回回从来都是提刀就是兵,既然有银子募兵,自然不愁没兵源。
“安良,兄弟们的士气足啊!”
升允点点头,打左帅征西前这河州兵悍勇绝非汉兵、旗兵所能相比,而这正是自己耗尽府库甚至强索商家编这精锐军的原因,只不过现在天下皆从逆,这军心不稳已成势然,汉军不可靠,旗兵兵不足,唯一可持的就是这精锐军了。
“安良,马家世受朝廷重恩,安良庚子国难时进京护架,得太后、先帝赏识,受总兵高位……”
从总督的话里,马安良听出了大人的意思来,他今天是来探自己的口风来了,现在皇上死了,太后俘了,主宏大清国的气数是尽了,就连宗室都降了南京,自己……“安良,当年若非左帅赏识,恐怕河州马家也像那白彦虎之流,逃入俄国,于外人庇下苟活,岂有今曰之贵?”
升允在说话时,双眼盯视着马安良。
“这陈逆欲灭旗人,皆因族仇,同治年间你祖父他老人家自河州莫尼沟起兵后,杀死的人没有三十万也有二十五万,陆洪涛、张国志皆可降,他们是汉人,降后可交兵权,或为官或为商,安良,你又能如何?陈逆以族仇起后,这甘肃省内汉绅界时岂能容你!陆洪涛对我重用尔等可是颇有微词,有些事,你没忘,他们同样也没忘!到时他们请于南京要杀尔等,你又当如何?”
简单几句话,只把马安良说的背脊冒着冷汗,他们没忘,自己又何尝能忘,这些年马家两代人小心翼翼的侍着朝廷为的是什么?为得不就是保全河州马家,若是……他之所以犹豫不决,正是因南京以民族起家。
“安良,大清国待你不薄,本督亦待你不薄,光复军只有几十万人,可精锐军亦有二十五万之多,若是南下孰胜孰负,尚属五五之数……”
升允眼看着校长里艹练的精锐军,在官场浪迹几十年的他岂会不知马安良心里的那点心思,今天他只身来这军营就是为了收这马安良的心。
“若是说你降了,本督也没法子,但还请放过城中旗人一命,本督手里只有3000旗兵,若是你想拿本督的脑袋,你尽管取去……”
“大人,卑职不敢……”
急跪在地上的马安良边叩头边说着,然后他又抬头看着升充,双手抱拳。
“我马家世受朝廷重恩,大人以死效忠朝廷,安良自愿鞍前马后追随大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