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佛爷觉得的南京有可能同意吗?”
那仁高娃的再次反问,只让哲布尊丹巴活佛摇摇头,叹了口气:
“不知道啊,但是从目前情形看来,南京很可能不会同意的。”
“那你不是白费力吗?!”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派兵去堵截汉军吧!汉军可有上百万军队”
这会哲布尊丹巴满面都是沮丧之色,似乎已是穷途末路之时。
那仁高娃一见时机已到,便根据当年她来蒙古时所负的使命劝说道,“佛爷,中国人说条条大路通燕京!你对策多的是!”
哲布尊丹巴似乎看到了一线生机,急切地问道:
“你有什么对策?”
“佛爷,即便是南京答应您的要求,你这回可以平安无事,可谁能向您担保;以后再也不会在蒙古搞新政呢,所以这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南京不答应您的要求,那您就更得任他们奴役了!——“所以,说来说去,您那样就永远会被攥在别人的掌心中!
“佛爷。您是佛祖转世,生来就是要统治蒙古的,过去要听清朝官员的摆布,现在为什么还要听任中国官员的摆布呢?”
哲布尊丹巴闭目盘坐很久,又说:
“你说的都很在理。可现在早已不是成吉思汗横扫千军的时代了,蒙古人可抵挡不住汉人的枪炮啊!”
那仁高娃欣喜若狂,娇滴滴地嗔怪说:
“佛爷,我看您又忘了施什玛勒夫先生的话了,是不是?”
哲布尊丹巴醒悟过来,咬着牙点点头:
“对!对!俄国才是我忠实的朋友!
哲布尊丹巴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来踱去。
“该和他们摊牌了!明天,我就通知贝杭达多尔济、察克都尔扎布、棍布苏伦这些王公来库伦,和他们商议读力之大事……”
一早,依如往曰一样,库伦办事处办事大臣朴寿就起床了。
在过去的近三个月中,他心情可谓是彼为复杂,先是举国从逆,再到京城陷克,皇上殉国、太后被俘虏于江宁受审,清国的灭亡让他这个清国任命的大臣,时时处在一种焦虑、惶恐和困惑之中。
现在的朴寿看上去相比过去明显消瘦了许多,且愁容满面,气色不好。他无法忘记当京城陷围,自己拿着朝廷的圣旨,去拜见哲布尊丹巴时,请求派兵勤王时,他们的拒绝,那些喇嘛以及王公根本不愿意派兵,甚至于在他们看来,这是蒙古摆脱朝廷的一个时机。
京城陷逆之后,朴寿所辖的办事处的沮丧,难捱和尴尬尤使他度曰如年,他的身边只有200骑,而现在这200旗骑之所在未能发饷的情况下都未曾逃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朝那逃,朝南逃,肯定要被送进战俘营,朝北那是俄国人的天下,逃到那又能怎么样?
最近一段时间,库伦晋商一直在劝说他上表南京,宣布蒙古光复,虽说知道这样能保住自己一家不至入战俘营服苦役,可心里却无法迈过那道做“忠臣”槛。
在朴寿沉思的时候,办事处仆人刚把早点端上来,没什么胃口的朴寿为了稳定办事处所有官员、奴仆的心,只好强装镇静坐到餐桌前,食之无味的吃着饭,办事处的饭菜一天不如一天,过去的一个月别说是办事处人员的饷奉,就是连开火都成了问题,若不是平素朴寿与那些晋商交好,从商号借了些银,怕办事处早都断火了。
就在这时,办事处门卫匆匆来报。
“大人,大盛魁库伦号段掌柜的拜见大人”。
一听是大盛魁库伦号段掌柜,朴寿连吩咐一句。
“快快有请!”
打从江南诸省举逆后的将近五个月里,断了银子的办事处,在库伦城内到借钱,先是向活佛前后借了五万,可这银子在三月前,京城陷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