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见一列兵荷枪似钉子似地站着。另有两队士兵,背着步李枪牵着军犬来往返巡戈在军营边上巡逻。
现在的丰台大营,是光复军二十九师和三十二师的驻地,这两支部队从来到北平的那天起,就被人称为“老广”,大营里的官兵一直都在学说着国语,可话里浓浓的两广味却不是三月,两月的国语课就能盖掉了。
丰台大营,现在便成了四九城里人口中的老广营,北平城里的两广人来到大营附近,一听着那乡音总会倍觉亲切。虽说已经天色已黑,可在老广营里传不断传出让北平老广们心生亲近之意的“广式口令”,带着两广音的国语口令声,在大营上空回荡着。
站在窗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口令声,站在窗边的年青人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他回过头去,看着桌面的那纸调令,无奈的轻摇下头。
“扬声,什么时候走!”
走到窗边,瘳希鹏从口袋里给掏出香烟递给李慕扬一根。
“明天吧!和纽司令官见过面后,随总指挥一同南下!”
接过香烟,李慕扬轻应一声,在点着香烟时,他的眼睛依然还看着训练场上正在进行训练的官兵,二十九师是他一手嫡造的部队,营连军官大都出德正学堂。
“说实话,老头子恐怕没想到,李家这个妾室旁出的次子,竟然有身任光复军少将的一天,二十四岁的少将,老头子现在是得意啊,李家几十年,总算是出了大官了!”
“扬声,你觉得总指挥为何要这么做?你可是黄埔一期出来的,论亲疏你比总指挥还近着校长,可他为什么提议把你调走?”
瘳希鹏并没有给李慕扬打混的机会,而是直接问道一个问题,一个他不得不去关心的问题,从成立华北司令部的命令下达之后,总指挥利用最后的机会,对部队主官进行了最后一次调整。
“老广、老广……”
李慕扬苦笑一下,然后又摇摇头说道。
“鹏杰,你知道的,咱们那位总指挥是谨慎做人,小心做事,两广十一个师,基本上都是他招募,他要表明这十一个师不是他一人的私军,校长曾说过,军队最大的忌讳在于军队私人化,军队若是朝此发展,那这个国家离完蛋就不远了!所以,总指挥必须用这种方式去向校长表明态度!你我是天子门生,可总指挥不是!”
尽管校长曾无数次的告戒他们,军人必须要远离政治,可李慕扬却发现自己还是一不小心卷入了政治中,甚至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可……可我们是……”
廖希鹏有些无法接受这个回答,他同样接到了调令,只不过相比的李慕扬远到四川的第十八师任职,他还好些,是到张恒的二十一师任职。
“所以我们才要体谅啊!这打乱编制,军官互换,是实现军令统一,防止部队私人化的所必须的,现在不动,等到他曰建国后,依然还会调动!”
李慕扬那张略带些失望的脸上,摆出一副早已想开的神色。
“建国……你我都知道公投之后会是帝国还要公……”
脸色微变,李慕扬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希鹏,记住,军人非政……在这,咱们是同学,不论你怎么说,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校长,可若是换个地方呢?有时候祸从嘴出……我们是军人,要尊重国民的选择。”
话落时,看着窗外的月夜,李慕扬的脸上多少带着些无奈的,作为校长的学生,他相信校长,尽管他在内心里不愿看到帝制,但他却又必须要尊重国民的选择。
“校长,校长也许也不愿行施帝制吧!”
年青人有时候总是如此,当他们相信什么之后,总是一厢情愿的把很多事情往好处去想。
北平内城的兵部街因兵部衙门所在而得名,现在兵部衙门却是光复军华北司令部所在地,只不过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