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希望啊!”
“中山兄,此行,我等责任重大啊!”
让出舷边的张峰看着同样将舷边让给少年们的孙中山,开口笑说一句。
以司法部次长一职率团出访的他,可谓是踌躇满志,此行主要目的在于考察各国法律,“以法先行,以教育为重”是执政制定的此番考察的重点,其次才是各国政体、军事、经济。
“是啊!”
孙中山点点头,看着面前这位年青的司法部次长,对于这次路线安排,他多少感觉有些古怪,印度,印度是考察的第一站,接着是埃及,沿途还要往奥斯曼帝国、意大利、法国、德国,再由德国驶向英国,再由英国入巴西、阿根廷,经麦哲轮海峡入智利、秘鲁、哥伦比亚,再入墨西哥,最后方才从旧金山入美国,转由火车考察美国全国.
“这次路线……”
不待孙中山开口说完,张峰便用手一指,那些在舷边哭泣着的少年们。
“这次路线,一方面固然是为我等考察团所安排,而却又为他们所安排!”
“这是为何?”
“我们至少还是个国家,这些少年会知道,若是说是,他们不努力,印度等国之现状,即为中国之未来!”
张峰的话让孙中山一愣,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启程号”锋利如刀的船艏劈开黄埔江的江面驶向前方,而船艏翻开的白色浪花就是破开宝石所带出的粉沫,太阳刺破了原本有些阴霾的天空,金色的阳光挥洒在“启航号”巨大的船身上,此时,似乎世间的一切都在祝福,祝福这些少年们一路顺风……五光十色的晚霞,把半个天空都组成了发光的锦缎,血红色的夕阳,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徐涂下沉。
夜幕降临了,埔东产业饭店宽大的宴会厅内,上海的社会名流显贵云集于此,这是上海商界为执政举行的宴会,上海作为执政的根本,对于上海商界来说,每一次,为执政准备一场宴会,在宴会上认购债券,或许是他们表示对执政支持的一种方式。
宴会从天近傍晚时开始,献筹交错,人头攒动。宴会厅中的人们彼此寒暄、客套。这是社交场合必不可少的应酬,酒像是兴奋剂,将人们感官刺激到神经的末梢,这种宴会并不同于传统的宴会,而是西式的宴会,相比于欧洲人在宴会进行到高潮的时候,晚礼服掩盖下的身体热起来了,语言变得放肆大胆了,行为变得轻浮起来,这里依然保持着东方式的儒雅之节,尽管宴会结束,乐队演奏着音乐,舞会开始了,不过舞池中只有寥寥十数人而已。
在宴会上,不时的和这些商绅们聊着执政斧对经济的看法时,陈默然偶尔会把眼神投向一个角落,在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些女士,这或许是光复后的变化之一,在政斧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女人开始走出了家庭,不过这些商绅们带来的大都是自己的妾室或者说是女儿。
对于他们来说,年青娇美的妾室是炫耀的资本之一,而带着女儿来此,却有着另一番目的,有的是把眼睛盯上了这位只有一个妻子的执政,当然更多的人是把眼睛盯上了跟着执政来到这里的年青的官员们,那些年纪青青即以出任显职的官员或将军,可谓是前途无量。
而陈默然偶尔会似有意,似无意的把眼神投向之孤独地坐在桌旁的女孩,她冷漠的表情与热闹的宴会形成强烈的对比。
她长得的确漂亮,映入陈默然眼帘的是一张惊艳的脸庞,一双传情的大眼使得她那略显傲气的神情带有一丝妩媚。具有一种生气勃勃的野姓的美,她那双时而热情天真,时而茫然若失的黑色大眼睛里闪动着难以捉摸的内涵……此时,坐在餐桌旁的李忆睛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悲哀,她看着那些围在那位身着漂亮军装的、地位显赫的执政身边,迎逢着他、附和着他,随着他的一言一笑,在那里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