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北的观察所内,几名穿着与俄军不同的茶绿色军装的中官,用中文交谈着彼此看法。
“可惜前线指挥官太保守,”
一名军官用了一句稍“顾全”对方面子的话语,而没有使用他心里嘀咕着无能。
“像这种作战必须要进攻,不断的进攻,他们第一次把曰军打退时,应该趁乱扩大滩头,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巩固滩头,像现在这种打法,如果防御的一方兵力充足的话,完全能把他们赶下去!只有不到一百米的纵深,守一秒钟都是拿命去交换!”
“至少他们能做到!这种打法,并不是每一支军队都能做到的,勇气很令人钦佩!”
虽说其它人并不反对他的观点,但在这个时候,却不能不佩服起,这些俄国士兵所表现出的英勇。
当掩体内的军官们在那里用中文轻声点评着俄队时,江面上的俄罗斯士兵却在那里努力着,近百艘铁舟在一个小时内被连接成了一座由铁梁和木板组成浮桥,当浮桥修筑的时候,源源不断的俄军士兵,依然通过舢板不断输往西岸,在曰军拼死反扑和俄军的拼命抵抗下,江水被染成了红色,尸体在岸边堆积着,但俄军却依然劳劳的钉在那里。
“去战斗吧,找回俄罗斯人的荣誉!”
或许正是面对中国人的胜利,这些俄罗斯士兵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他们被曰本人打败了,而中国人却轻易击败了曰本人的现实,现在必须要挽回一点面子,正是这种心思,让他们苦苦支撑着。
“桥通了!”
一阵惊喊声在掩蔽所内响了起来,下一秒中,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在马蹄声于空气中轰鸣的同时,掩蔽内的各国观察员们看到一支骑兵部队,挥着骑刀朝着浮桥冲去,这是俄国人最引以为傲的哥萨克骑兵,尽管在满洲战场上被秋山好古的骑兵用机枪打败,但却并不妨碍他们依然做为俄罗斯帝国的基石。
“好了!先生们,俄国人成功了!”
随着骑兵冲过那十米宽的工兵铁桥,在掩蔽所内的一名德国中校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肯定的说了一句,然后他转身看着掩蔽所内的法、中、意等事观察员,笑着问道。
“先生们,有谁愿意和我一起向库罗帕特金司令官祝贺他所取得的胜利吗?”
“露军越过图门江!”
远在数百公里外的平壤一处掩蔽所内,伴着隆隆的炮声,一张电报随着的一声惊喊声从儿玉源太郎的手中慢慢的飘落到潮湿的土壤上。
儿玉源太郎,这个在过去的几天中指挥着平壤防御作战的曰本满洲军参谋长,一直承受着超乎人们想象压力,而这时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惊恐之色。
“确定了吗?第三预备师团,没能阻挡他们吗?”
甚至于在电报从他的手中飘落后,他又反复问了几遍,以便确认这个消息的准确姓。
但第六师团师团长大久保春野的回答,却彻底打消了他的最后一丝希望。
“参谋长阁下,根据第三预备师团发回的电报,库罗帕特金指挥至少十五万军队,从六个方向进攻图门江的防线,他根本没有办法在六个方向同时阻挡他们的攻击,所以……”
软软的靠在椅背上,儿玉源太郎甚至都没有听清楚,大久保春野最后又说了一些什么,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情,自己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在最不适当的时间里发生了,虽然这一切原本就已经注定了,可现在的时机却是最不恰当的。
“参谋长阁下,也许我们还有办法阻挡他们!他们只是露罢了!”
大久保春野的语中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在满洲他曾指挥着部队一次又一次与露作战。
“露人或许非常勇敢,但是他们的军官却是无能至极!”
他的话换来的却是儿玉源太郎的摇头与苦笑。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