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难以决择(2 / 3)

毫无疑问。”

在沉默良久之后,陈默然方才说道。

“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甚至将来还会有美国人,他们或许会在俄罗斯掀起一场针对我们的游击战,但是,这场游击战不会是毫无止境的,而且对于我们,似乎还有其它的选择,要知道,在整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象俄国这样,大多数人民都在受压迫,俄罗斯民族在全部人口中仅占43,还不到一半;其余属于其他种族,是没有权利的。在俄国一亿七千万总人口中,约有一亿人口是受压迫和没有权利的……”

这时陈默然却是不由自主的引用了乌米扬诺夫的话语。

“孟森把俄国比作一个垃圾箱,说它是靠沙皇政斧这一条生了锈的铁箍才勉强维持着,而我们在进入俄罗斯之后,可以给予他们很多,过去不曾拥有的权力……”

在提及自己的想法之时,陈默然的脑海不自主的浮现出历史上的苏联,苏联时代,尤其是斯大林时代的压迫比任何沙皇的压迫更为严重。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波罗的人、哥萨克人、高加索人,以及其许多的少数民族,都不会忘记他的十年集体化政策(1928—1938)所带来的恐怖。在这十年期间,大约有一千万人被屠杀、充军和饿死。在1941年,仅仅在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波罗的这三个小国中,就有四千万人渴望着解放。

所以为了瓦解俄国这个庞然大物,任何一个入侵者所要做的,只是以一个解放者的身份进入到俄国境内,终止其集体化的政策,恢复民众的私有财产制度,这样他就不仅能赢得少数民族的拥护。而且还可以瓦解斯大林的军队,因为他们大部份是由集体化的农民组成的。

这就是斯大林害怕德国人入侵的原因,而且斯大林也不相信敌人会愚蠢到“只用军队来进行战争”,可是他们的敌人的确如此的“愚蠢”,那么中国呢?

等到1941年,再去解决苏俄的问题吗?

回忆起上午同管明棠间的谈话,陈默然再一次拿起一枝铅笔在一张纸上画着:

“1917,目标发生革命,抵抗力量最为弱小,但目标内部问题较为平缓,无亲善之余地……”

在写下这么一串分析之后,陈默然又思考一会,在纸继续写道。

“1941,目标内部因长期集体化、民族压迫,导致国内存在大量异见份子,如充分利用,可以解放者身份进入,如此可以获得来自民间的支持。而不足之外则是:其国民大都接受教育,主体民族民族观念浓厚,大不利于亲善,……”

接连写下一串不利因素之后,对两个时间作着比对之后,陈默然意外的发现,无论是1917年还是1941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两个时间段可谓是各有利弊。

前者最大的益处是对方没有完整的抵抗力量和国民教育的低下,使得中国能够轻易占领这个国家,并通过教育去影响绝大多数人“接受”新的帝国。而后者的益处是其国内存在着大量反对力量,而且那个看似强大的国家,是可以从内部瓦解的,毕竟那个帝国从建立起,就有着无法洗去的原罪。

“一切都是从斯大林开始的吗?”

突然,陈默然的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不!绝不可能,也许……”

突然,陈默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时间,如果是在其革命成功之后呢?对于信奉暴力主力的乌米扬诺夫来说,他非常清楚在“他的国家”存在着大量反对革命的人,否则也不会有大名鼎鼎的“契卡”,有随后的古拉格,有对权贵、知识分子、富农的清洗,那些清洗是血腥的,可以说那种清洗在某种程度上摧毁了俄罗斯的旧时代。

“杀死十分之一的精英为了巩固共和国,那么摧毁共和国,再以审判之名……”

想着陈默然笑了起来,通过后世对苏联的披露,赤色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