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沉默了下去。
这个年青的青年军官并不是普通的军官,他是从皇家养育院走出来的,甚至于,在他少年时,他曾在上海的陈家大宅里生活过,而现在,他却是一名军事情报局的上尉,事实上,和他类似的青年军官有很多,分散在军队的各个方面……“列车什么时候到天津?”
头未台,陈默然便随口问道。
“陛下,列车刚过黄河”
青年军官恭敬的先解释一句,随后才说道。
“如果不让线的话,应该是明天下午,如果陛下需要的话,可以在下一站和交通部取得系……”
取得联系,就是获得优先通行权,届时这列皇家列车就不需要再考虑让线之类的问题,不过他的话未说完,就被陈默然打断了。
“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
话声未落,陈默然却又说了一句。
“打电话给纽永建,让他从天津乘火车南下,你在地图上安排一个碰头的站点,让他在那个站点上这列火车!”
列车仍然轰隆作响的前行着,此时车窗外是漆黑的夜晚,这夜晚,偶尔被某处孤零零的灯光划破。面对此情此景,想到自己做出的那个选择,陈默然却是感到无限忧虑与无奈……“不必介意,这事已经磋商过有一百遍了……我是不会的,不会改变主意的。”
吸着雪茄烟,陈默然用有些嘶哑但却非常坚定的语调回答道,他特意抬眼看了一眼纽永建。
“孝直,这一次……”
沉默片刻,陈默然方才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们可能要面对的事情,比当年光复时更困难,更危险,这一次,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中国……我不愿意去想未来,但有时候,不得不想,所以,既然已经决定了——就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做好!”
“陛下,他说,如果他要是做的话,如果想做好,也许,需要一些法律上的支持。”
想及老朋友在提出这个要求时,脸上带着的讪笑,对于老朋友的变化,纽永建多少总有一些失望。
“哦……”
点了点头,虽说是没问需要什么样的法律上的支持,但对于陈默然来说,他却是知道,想要让舆论变成政斧的喉舌,政斧就必须要去做一些事情,对于此,他可谓是再了解不过,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很难想象,举国舆论一个声音是什么模样,而对于他来,他早就习以为常了,而那种一个声音,所依靠的正是法律。
“嗯,舆论!”
陈默然一本正经地甚至一字一句的地说道,在说话时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报纸,漫不经心地翻过几页,随后指着一篇文章说道。
“舆论,如果完全受我们的控制,而且获得在法律上的支持,或许,一个声音达到了,但是,政斧也就无从监督了,我希望舆论发挥作用,从而帮助我们获得民众的支持,而不是希望控制舆论,最终我们在一片赞歌自满自大起来,最终走向灭亡!”
先是表明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和最初的出发点之后,陈默然又把话声一转。
“现在让我需要再明确一下,法律不会对现有的舆论进行打击,我要坦白地说,如果没有了舆论的自由,那么,未来我们的权力不受监督,不受质疑了……”
将手中的报纸放到原处,陈默然像弹簧一样站起身来,在这个移动的房间里走动了一会儿,用机械的手势将头发抚平。
“那么,我所希望的建立千年帝国的梦想……”
话声一顿,陈默然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也许,不过就是一个痴梦罢了,一个痴人说梦似的妄想,到最后,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打回原形,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也不是我们的最终出来点。”
因为早知道那么做的恶果,所以,陈默然随后又果断地说道。
“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