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会散得愈快之理。逆天改运或许一时得逞,却不是良久之计,终将遭天谴还报,望你适可而止,从旁做一看客,再莫扰天地纲常,或许还可明哲保身。否则便是大罗金仙都难救你。”
秦砚昭端起酒盏来吃,忽而紧盯她慢道:“徐炳永至今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九儿似乎很困扰啊!”
舜钰心微沉,却面不改色:“你毋庸这般阴阳怪气、话里有话。”
秦砚昭噙起嘴角:“沈泽棠还活着罢!他丰功伟绩未成,此生怎能轻易就死了呢!九儿重返大理寺,是想助他与昊王颠覆吾朝江山?真是好笑啊!前世里你为将昊王拉下皇位,可是费尽心力连自己名声都不要了.......你让我从旁做个看客,可你呢,你现在所做的又是甚麽?”
一个公公捧着雕漆填金红盘儿,托着两个酒盏过来,恭敬道:“皇上赐五年陈梅花酒,两位大人请。”
秦砚昭接了,起身举盏道谢,舜钰愣着神不接,手儿止不住颤抖,那公公等了稍刻,眼神狐疑地暗瞟她一眼,又道一遍:“冯大人请。”
舜钰似才惊醒过来,双手接过,抬眼望向朱煜,朱煜的目光也在瞧她,听他笑着说:“这梅花酒可是朕亲自选的晚水梅花瓣,腌渍酿出一瓮,埋在御花园那株百年老梅树下整五年,今日设筵赐给众臣品尝,不知味道如何?”
秦砚昭仰颈吃尽,言语恭维道:“入喉清冷回甘,香味浓馥久长,倒把先前所饮的酒味都冲淡了,是谓好也。”
朱煜唇角含着笑:“冯寺正怎不吃呢?怕朕的酒里有毒麽?”众臣皆附和着笑,连徐炳永也朝她微侧目。
怕......她怎会不怕呢.....前世里就是被朱煜亲酿的梅花酒所毒杀,那肚肠蚀烂的疼痛、吐不尽的鲜血,满喉弥漫的锈腥味,还有腹中可怜的孩子.......
朱煜的笑容渐敛,众臣眼神不解,秦砚昭低唤一声:“舜钰!”
杨衍把手中酒盏缓缓放下,皱起眉宇可烦,果然花好不过半日,这冯舜钰又发甚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