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捏着桌角,恨不能用眼神瞪死眼前的一对突然变得这么狂霸酷拽的夫妇,他方才说什么?说他家的元礼配不上那个死丫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张大爷猛地站起身,愤慨地指着秦长瑞:“瞧瞧你们家这穷酸样儿,还敢嫌弃我们家,我看你们这对夫妻是有眼不识泰山,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会叫你们后悔,日后除非你们带着你们家的闺女跪到我家门前,不然休想与元礼扯上半点关系!”
放完这句狠话,张大爷吹着胡子就出疾步匆匆的离开了陈悠家的小院。
这人一走,陈悠就拉着几个孩子从西屋出来,陈悠率先走到秦长瑞身前,弯腰行了一礼,抬起头来,再也憋不住,笑出声来。他这新爹说话还真是威武。没瞧见方才张大爷离开时那难看要掉墨汁的脸色吗。
陶氏站在秦长瑞身后瞪了她一眼,“莫要笑了!以后小心着张家祖孙两。”
陈悠点头,同时,心口也大大松了口,若是陈永新夫妇没被换芯儿,怕是她此时早被送到张家了。
秦长瑞的伸手朝着阿悠招招手,让她到身边去。
陈悠连忙上前走了一步,秦长瑞摸了摸陈悠柔软的发髻,在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来。
“阿悠,以后什么事都莫要担心,有爹给你顶着。”
陈悠怔了怔,她没料到秦长瑞会说出这句话来,即使已经对秦长瑞信任,可陈悠仍然不了解秦长瑞的为人,突然,她心口暖暖的却又有些想笑,难道她就要体会到“一爹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觉了?不管如何,别人保护的感觉总是好的,有倚靠也总是件让人窝心的事。
他们这来自不同地方的一家人,好似越攥越紧也越靠越近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这日的插曲很快就被陈悠一家人忘却。
毕竟他们的生活是他们自己的,并非是活在人们的流言中,秦长瑞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几日过后,他走路已经趋于常人,只是还不能久站,但比前时已好了许多。
过后几日,陈悠与陶氏又去了一次县集,陶氏寻人打探了赵举人家的住址,在县集中也并未买什么,就带着陈悠匆匆的回了李陈庄。
陈悠这几日常见陶氏与秦长瑞关在屋中商量事儿,陈悠见到家中越来越少的粮食,只出不进的花销,一直着急的紧,有心想与陶氏商量个法子,可次次总被陶氏搪塞过去。
秦长瑞与陶氏不知在安排什么,也不告诉她,陈悠心中有些失落,一时无聊,也便像以前一般带着阿梅阿杏去村后山头采些草药,这样一来,也可以路过李阿婆家瞧瞧李阿婆。
她好几日都未见李阿婆,不知李阿婆有没有担心他们姐妹。
陈悠知会了声陶氏,便带着阿梅阿杏出门,还未走到村头,就被身后的声音唤住,陈悠转头见是大伯娘家的二堂哥。
陈悠疑惑的停下脚步,“二堂哥,有什么事,这般急?”陈易一口气跑到陈悠面前,陈悠见到他满头的大汗,急喘着粗气不解的问道。
陈易喘了口气,“阿悠,快跟堂哥去趟前院,唐大夫寻你。”
陈悠眉心皱的更紧,唐仲寻她做什么?
“二堂哥,唐大夫怎会在前院?”
“阿悠,快些吧,都在等着你,我们边走我边与你说。”陈易急道。
陈悠当即拉着阿梅阿杏跟着陈易快步去了。
陈易呼吸急促道:“阿悠,你不知道,娘他们将大嫂从的县城带回来后,回家第一日还好,第二日嫂子就不舒服了,直将赵大夫开的药包全服完了,这身子也不见点好。唐大夫也被大哥请来了两次,方才唐大夫给大嫂号了脉,点名说要叫你去帮忙。”
陈悠没想到陈白氏竟然还未好,而且听陈易这说法,好似情况更差了,唐仲医术也可称得上精湛,竟然连她都搞不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