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这个傲气的少年喜欢不起来,她一直搞不懂秦长瑞与陶氏为什么要冒着一家人的生命危险将他藏在家中。
若不是因为赵烨磊在,陈悠这顿饭吃的还是很高兴的。
秦长瑞今日回来的早些,夕阳西下时,就背着个背篓回来了。
陈悠也不刻意去打探陶氏与秦长瑞怎么说。只带着弟妹在西屋里整理药材。
陶氏帮着秦长瑞将身后的背篓卸下,“可打听到了?”
秦长瑞摇摇头,“这里离京都太远,消息闭塞,我一点儿也没打听出来,不过听人说,华州来捉人的官兵已经走了。并未在县城中大肆搜查,也没有赵举人家中有的逃跑的消息传出来。我估摸着上头对这件事抓的并不严。赵烨磊这是捡回了一条命。”
“永凌,你打算收养他?”陶氏一眼就瞧出了丈夫的心思。
“文欣,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昔日对手的得力左右手,今日却成为咱们的人?哪日我们见到了那个老家伙,不知道他又会是怎样一副样子。”
陶氏给秦长瑞端来了一杯白开水,朝着丈夫翻了个白眼,“养养养,你也不瞧瞧咱家的情况,小心养虎为患,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厮以后的狠劲儿。当年,你可不被他弄惨了,现在恶趣味上来了。”
秦长瑞接过粗陶碗,将碗中温水一口气喝了,拳头抵着唇角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是为夫当时一时失误,文欣你的记性真好。”
果然男人不管是多大年纪,永远都像个孩子,秦长瑞都是活过一辈子的人了,有时候在妻子面前还是这样的孩子气。
“那今日可寻到什么赚钱的门路?”
说到这个,秦长瑞却是蔫了,方才的自信荡然无存,他有些歉意的朝着妻子扯了扯嘴角,摇摇头。
“你还不如咱闺女,还亏你做了那么多年的高位,感情只是个纸老虎!得了,阿悠今日与我说了个法子,我觉得可行,我们可以先着试试,左右成本也不高。”
秦长瑞被妻子说的哭笑不得,这做生意能和做官一样吗?就算家中私产也有许多庄子和店铺,那时都是由专人打理的,他也就每月对对账目,哪能插手到做生意上的事儿,光朝堂上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听着妻子细细与他说的陈悠想的那些细节,秦长瑞脸上也渐渐舒展了开来。
“可成?”陶氏瞧着丈夫透亮的双眼,就知道这事秦长瑞是同意了。
“瞧咱闺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秦长瑞乐呵呵的道,这些日子积郁于心的事情就这么被陈悠解开了大半,他也着实松了口气。
“得了吧,闺女都比你这个爹强,我看你以后的老脸要朝哪儿放。”陶氏噎他。
秦长瑞反倒是笑的越加开心了。
“对了,这两日赵烨磊如何?”秦长瑞收了脸上的笑容问道。
“怕是这事对他打击也是颇大,性子总算是与咱们以前对上号了,永凌,你什么想法,日后还要供他科举?”陶氏反问。
“如我们这种情况,怕日后是不能直面朝堂了,但是征儿还在建康,我们面上没个人出头不行,所以我才千方百计要将赵烨磊留在我们家中。日后若是他真能为我们效劳,也少了许多的麻烦。”
陶氏早就想到丈夫收留赵烨磊的目的不一般,却也没他思虑的那般深,略略点头,“永凌,那征儿?”
一提到儿子秦征,夫妻两人都是满面愁容,秦长瑞无奈摇摇头,“林远县太过偏僻,别说是建康都城的事儿了,就连庆阳府的事儿都传不到这儿来。”
陶氏失望的叹口气。
“你我时间还多,文欣你也莫要太急,这林远县总不识我们长久会待下去的地方。”
陶氏瞧着丈夫点点头。
这边这对宅斗朝堂的牛掰高手的夫妇已经聊到了日后如何,就只有陈悠为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