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秦长瑞便问到陈悠在医馆发生的那事儿,陈悠心虚的避重就轻的说了,惹来秦长瑞冷哼一声。
本想着劈头盖脸骂陈悠一顿,可瞧着低着头一脸委屈样子的大闺女,秦长瑞的女儿控病又发作了,长叹了口气,“下次别这么莽撞,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我与你母亲便再也不让你出门了。”
陈悠急忙赔笑点头,又提了想过几日带着阿梅阿杏去保定堂帮忙的事,秦长瑞不快的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松了口。
陈怀敏也满眼渴望地盯着陈悠,也想去保定堂玩儿,可碍于私塾的课业,只得委屈的作罢。
秦长瑞最后不忘叮嘱,“记得多带几个人去,年底最是慌乱。”
陈悠应下后,将几个小的送回了房间,又许诺明早亲自下厨给他们做早饭,阿梅阿杏陈怀敏这才听话的歇下。
刚想绕回自己的房间,想到今日在马车中与唐仲说的话,陈悠又绕了回来。
这时候天色晚了,永定巷百味馆后院的人本就不多,现在也大多去歇息了,院内长廊上只留下几只昏暗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摆,散发着明明灭灭的灯火。
一阵寒风吹来,陈悠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将一张小脸缩了一半进带着白兔毛的披风里,加快了脚步,朝着秦长瑞在后院的书房走过去。
转过长廊,陈悠就见到秦长瑞的书房里亮着灯火,陈悠松了口气,朝着书房小跑了过去。
当靠近了书房,正想要敲门时,陈悠却突然听到了里面的传出来的说话声。
“永凌,征儿的事儿你查的如何了?”这是陶氏的声音,声音中透出一股悲伤和难过,让陈悠一惊,陶氏在她面前已经很少会露出这样的情绪了。
陈悠刚刚抬起准备敲门的手顿住,她犹疑了一下,最终没有挪动脚步。
里面,秦长瑞深深叹了口气,片刻,才传来他的说话声,“文欣,他现在住在会宾楼,我们的人根本连接近都接近不了……我只知他这次是为了惠民药局的事情来华州的,旁的一点也打听不出来。”
陶氏神情一暗,“这孩子……”
“文欣,你莫要伤心,这些年都是他一个人在撑着,性情大变也并非是不可能,只要咱们没真见到征儿,就说明还有希望。”秦长瑞将妻子的手握在手中安慰道。
陶氏看了丈夫一眼,点点头,可又觉得不甘心,“永凌,我们将征儿请出来,直接向他摊明真相不行吗?何故还要这般的折腾?”
秦长瑞将爱妻揽进怀中,轻拍着陶氏的后背,温言道:“文欣,为夫知道你心急,先不说征儿是不是原来那个,就算是,他能一下子接受咱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会将我们当做疯子对待,若他不是我们的征儿,我们不是将弱点暴露于他人眼皮底下?文欣,现在我们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还有阿悠,阿梅阿杏和怀敏,他们也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不能这么自私!”
陶氏被丈夫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想到家中的几个孩子,陶氏也明白刚刚自己说的话是多么不负责任。
“永凌,那我们该怎么办?”陶氏无助道。
“文欣,别急,我们都忍耐了这么多时日,难道还要在乎这几个月?这件事就交给为夫,为夫一定给你个交代。”
陶氏眼神恍惚地点点头。头埋进丈夫的怀中汲取温暖。
陈悠却早在外头震惊说不出话来,等回过神,她急忙紧张的放轻脚步离开。
等走到长廊,陈悠快步跑开,直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上,靠着门板,陈悠拍着胸口急急喘息,心中乱麻一片。
秦长瑞听到外面有声响,脸色一变,急忙开了门查看,可是根本就没瞧见人影。秦长瑞眉峰簇起。
陶氏上前询问,“永凌,怎么了?”
秦长瑞看了妻子一眼,面色仍然紧绷着,“方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