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这天不好,他有些不放心伙计来送。
大娘收拾了桌子,又上了暖胃的茶水。
陶氏拿了针线出来做,瞅了眼有些心不在焉的陈悠,“阿悠,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陈悠被陶氏一喊,回过神,朝着陶氏笑了笑,摇摇头。
陶氏又看了陈悠一眼,才做起手上的活计,“等你带着阿梅阿杏从保定堂回来,我们一家便回林远县一趟,虽然我们与嬷嬷翁翁不来往,可总是沾着血亲的,带些东西给他们过年。”
陈悠没想到陶氏能想到老陈头夫妇,一时也是有些惊讶。
这么几年,老家时常来人与他们攀关系,可都被挡在了门外,秦长瑞的手段也了得,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后来来的人渐渐就少了。
去年李陈庄就再没来过人,他们一家每年年前都会回林远县住几日,送些东西回去,这也是老惯例了。
陈悠点头,道知晓了。
下午,贾天静就派人送信给陈悠,说是钱夫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这天不好,还飘着雪,路不好走,让她若是没旁的事,就不用专门回医馆了。陈悠回了信,让送信的伙计带回去。
又过了一日,雪不见化,反而路上更积的厚了一层,陈悠让阿梅阿杏将东西收拾好了,今日去保定堂帮忙。
陶氏将三姐妹送到门口,又让百味馆几个练家子的伙计护送,立在大门外,瞧着马车在风雪中渐行渐远,陶氏想着,是该给几个孩子添几个下人了。
如今他们家业也算不小,百味馆里伺候的都只是婆子们,陈悠出门也一直都是阿鱼与阿力两人护着,虽说两人绝对的忠诚,却没有丫鬟用着自在方便。
这么一会儿,陶氏已做了决定给家中添几个伶俐的丫鬟。
尽管华州城街上的路有专人负责清道,可仍然不太好走,本小半个时辰的路生生拖了将近一个时辰。
到保定堂门口的时候,陈悠还没下车,就听到了保定堂门口嘈杂的声音。
阿力贴到窗边压着声音道:“大小姐,保定堂正门都被人堵住了。咱们走后门进去吧。”
陈悠有些错愕,往日保定堂也有人满为患的时候。可也没有阿力说的这般夸张,大堂的门都能被堵住。
车厢内,阿梅阿杏两张一样的小脸惊奇的看着陈悠,小嘴微张着。有些不敢置信。
陈悠掀开车帘朝保定堂门口看了一眼,“嚯!”,门口被各色人挤满,外头还排了几条长长的队,有些人大冷天的就缩着脖子站在雪地里排队,雪花在那些人头上身上都积了一层。门口两个伙计大声吆喝着维持着秩序。
若是没有两个强壮的伙计在外头看着,陈悠毫不怀疑这些人会一拥而上挤进保定堂。
阿力说的一点也不夸张。
“大姐,外头怎么了?”
陈悠示意阿梅阿杏过来看一眼,当两双胞姐妹瞧见那情景,俱都瞪大眼睛。“大姐,这比过年时候灯会上的人还要挤呢!那我们怎么进去?”
这保定堂这次怎么会这么多人?
陈悠边吩咐外头骑马的阿力带着马车从后门进去,边叮嘱阿梅阿杏。
“我们从后门进去,保定堂的人多,你们就不要去前堂了。大姐会安排你们在后堂的药房里按着方子抓药配药,有事就让阿力哥告诉大姐,病患多,你们千万不要乱跑,可记住了?”
阿梅阿杏见陈悠说的严肃认真,都懂事又乖巧的点头。
“我们会照着大姐说的话做的,大姐莫要担心。”
得了两个小的保证。陈悠才放了一半的心。
阿力带着马车绕过一条人少的小巷,到了保定堂的后门,下马敲门,里头有人贴着门询问是谁。
阿力报了陈悠的名字,那门连忙开了。
一个大娘迎出来,“是陈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