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娃,不然咱老爷可不高兴坏了!”
陈悠笑,知晓大娘是打趣她。
先去厨房随意吃了朝食,陈悠拉着阿梅阿杏走到院门口,瞧见院门外头雪积的更多。
这时候,阿鱼有些焦急的跑过来,脸上带着歉意。
“阿鱼哥,怎么了?”
阿悠搓了搓冻红的手,“大小姐,天气太冷,又下了雪,马车怕是上不了路了……”
陈悠伸脚踩了踩蓬松的积雪,深的地方都要盖到她的小腿,看来这马车是真没法坐了。
“没事,那我们走着去百味馆吧!阿鱼哥,你帮忙去多取几把伞来。”
等到陈悠带着妹妹们刚走出柳树胡同不远,就听到陈白氏院子中传来吵闹声。
这男子声音很是陌生,仔细分辨,还有一个老妪的声音。
阿鱼跟在陈悠身边,瞥见她蹙眉,解释道:“那边院子八成那姑爷又上门了,昨儿大小姐在百味馆不知道,下着鹅毛大雪,一个瘦的麻杆儿一样的男子扶着一个老妇人上大夫人家里讨说法,一直闹到午后,后来也不知道走没走,今儿就又闹起来了。”
阿鱼口中的大夫人自然就是曾氏。
陈悠脑子拐了个弯儿,就知道来闹事的,十之八九是陈娥的夫家孙家。
听说陈娥的夫婿嗜赌成瘾,而孩子恰好是在陈白氏家中没的,陈娥的夫君现在是白身,指不定死命抓着这个理由就不放了!在外人看来,都是陈娥娘家的错,他们给些补偿看起来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在孙家母子眼里,陈白氏夫妇瞧着也是头肥羊。
当初孙员外被自己儿子气死,他这比他年纪还大的老妻都没事儿,从这就可以瞧出来,孙夫人怕也不是个东西,上来不正下梁歪,孙家小子这歪斜性子怕也是他这老娘从小给惯宠出来的。
这件事陈悠也就当做一个八卦来听听。毕竟与自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听了也就听了,她没必要插手。
从柳树胡同到县学对面的百味馆其实并不远,当初孙记布庄的孙老板给他们介绍柳树胡同的这小院子。也是图着这个方便。
下着雪,街道上行人比逢集和常日里少了许多,店铺门前稀稀拉拉也没个顾客。
本来一刻多钟的路程,因为下雪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
到百味馆的时候,陈悠和阿梅阿杏的脸上都被刺骨的寒风吹的通红。
十一嫂开的门,百味馆到中午才营业,所以这时候还没开张。
十一嫂见他们身上都是积雪。忙把人拉进来,“这么冷的天都是走来的?哎呦。快进来暖暖!”
时辰还早,百味馆里伙计还没来,掌柜平日里都是陈奇当着的,现在都由陈悠暂且代管着。虽有些不合常理,但是林远县地方小,县学里的人又都熟,也没个什么大碍。
而且每日里也就忙午晚那么会子,也没多大影响。
其实百味馆还是熟客多些。
十一嫂给陈悠姐妹几个搬来了炭盆,怕她们几个小姑娘冻着,又一人给冲了个汤婆子用厚厚的蓝布包了隔热,塞给她们暖手。
“十一嫂别忙活了,活下来烤烤火就暖和了。”
“早上吃了吗。厨房炉子上还煲着鸡汤,我给你们盛几碗来?”
“不用了,十一嫂。我一会儿还得盘账呢!”
十一嫂这才笑着停下了忙的和陀螺一样的身子。
一会儿时辰到了,百味馆就会有客人,阿梅阿杏待在前堂不方便,陈悠将她们送到后院后,交给阿鱼看着,陈悠就回了前堂开始盘账。
这账目陈奇记的很清楚。其实并不要怎么核对,用不了一个时辰。陈悠就核算的差不多了。
馆子里伙计早就开门迎客,这时候都稀稀拉拉的有客人上门的吃饭了。
陈悠合上账本,剩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