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
盛讼师急的满头是汗,花白胡子差点被气的竖起来,可是郭大人发话,他又不能拦阻。
陈悠瞧着盛讼师勾起嘴角,“我认为这躺在地上的五口人根本就不是一家人!”
陈悠这句话一出,引得满堂哗然,一开始大家都下意识认为这五个人是一家人,而且从放在一起的行李上看,确实很像,毕竟死者不会说话,行李中也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就知晓会引起这样的震动,陈悠接着说道:“这些人不但不是一家人,还有很大可能是行乞之人,只不过被歹人用银两收买,要求去百味馆吃饭陷害!只不过那收买之人开始可能不是这么许诺的,所以这些乞讨者也被欺骗,致使丧命!”
这些人或许一开始从指使者那里得到的消息是,只要吃了百味馆的东西,装病便成。事后,有更多的银子给他们,可哪里想那菜中真被下了毒……最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陈悠这么一解释,确实是再符合实际不过,百姓们纷纷点头。
盛讼师急了,“你一个小姑娘,没有证据,胡说什么!这里可是公堂!”
“你竟然说我没有证据?”陈悠凌厉地盯着他,“先不说死者身上的这些现象,今日我就给你你想要的证据。”
秦征给了身后的白起一个手势,白起出去,不多时,一个浑身穿着破烂,腿脚还不方便的中年妇人被带上了堂中来。
陈悠指着那中年妇人:“盛讼师,这就是你要的证据!”
妇人一头长发脏乱,上头还沾着稻草,双手黑不溜秋,身上棉布袄子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她这双手一伸出来,简直与那五位死者的如出一辙。
中年妇人朝着身边的几具尸首看过去,突然她悲切的大吼了一声,“我的儿啊!”
因为腿脚不便,这妇人生生爬到了那孩子尸身旁边,而后,将孩子早已冰冷的尸体抱在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一公堂的人瞧着这情景都有些不忍。
郭知府拍了惊堂木,这才叫堂下人安静下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悠朝着郭大人行了一礼,“大人问问这妇人便知。”
“堂下妇人,从实招来!”
抱着孩子尸身的中年妇人悲伤不已,她悲切道:“回大人,小妇人是这孩子的亲娘!今早小妇人醒来就发现孩子被这个杀千刀的带走了,小妇人到处找也找不到,谁知,再见到,已只有我儿的尸身,呜呜……”
根据中年妇人诉说的,这五人确实不是一家人,他们都是在庆阳府城外讨饭的乞丐,死去的青年男子是这妇人的夫君,而那年轻女子是个寡妇,另一对年老的夫妇也并不是夫妻。
“你这民妇!竟敢欺瞒知府大人!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是这孩子的亲生母亲!”盛讼师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陈悠冷冷看了盛讼师一眼,“盛讼师既然不信,可以传与他们相熟之人,这五人虽生在乞室,但是认得他们的人想必也不会没有。”
既然已经知道这几人的真实身份,陈悠便不担心寻不到证据,陈悠又叫人拿清水布巾来给这位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洗净了脸看上去要年轻了许多,一问之下,这才知道她不过二十出头,远不没有外表看起来的这么大年纪。
那死去的孩子的脸竟然与这妇人有五分相像,这下,就连盛讼师也无话可说了。
秦征瞧着在公堂上不卑不亢的少女,也不禁要为她的聪明急智点个赞。他嘴角微扬,瞧着陈悠的目光也不禁越加的温柔。
事实都摆在面前,连盛讼师都无话可说,又何况郭知府,况且还有秦征在一旁坐着。
“大人,由此可见,这五人定是受人指使,还请大人明察!”
郭知府惊堂木一拍,宣布陈奇无罪释放,而这死去五人也被送回义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