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记下了。
晚上是与阿珍医女在一个房中休息,是杜院史帮忙安排的。
因第二日天未亮就要出发,所以两个姑娘说了会儿话,也都早早歇息了。
本来阿珍有些睡不着,陈悠起身点了些她自制的安神香,淡淡的檀香味儿萦绕在鼻尖,让人很快就进入到睡梦中。
一夜眨眼而过,阿珍先醒来,而后将陈悠唤醒。
外头已经有人在催了。
拎着各自的行李出了寝房,到了太医院门口,由主事官检查了身份和人数,这才统一安排登上马车,去宫中西门与保护此行的兵士们汇合。
陈悠瞧着眼前的队伍,没有人脸上是有丝毫笑容的,若是情况坏的话,恐怕到了淮北,一落脚,就会有许多人想着逃走。
西门前早已有车队在等候,车队中大部分都是用于救治灾区病患的草药以及一些少许的物资,光草药便有几十车。
陈悠有些惊讶,虽然几十车草药并不是很多,与灾区的情况相比,可说是杯水车薪,但与杜院史说过的往年灾区义诊给的草药相比可是多多了。
阿珍在一旁也是惊诧的很,“这次运到淮北的药材,可是比以前那些老人说的多了许多。”
二人跟着队伍到了皇宫西门,等到近看,刚刚提起的一点信心又被粉碎,这些随行的兵力也大多年纪大了,拿着兵器有气无力的模样,实在叫人不担心都难。
如果真的这样下去,估摸着他们这队人行到一半,队伍中的草药和食物就会被歹人打劫……
无奈上了马车。
许真是杜院史知会的话起到了作用,她们所坐的这辆马车竟然真的只坐了她们二人,而旁的马车少说也要塞上五六个。
二人都不是矫情的人,这个时候还要圣母,同情别人。
这马车可是小的很,因要远行,选的都是轻便型的马车,四个人坐都要嫌挤了。
义诊队伍行的并不快,两刻钟后才出了皇宫。
半路不知是何原因停了一会儿,陈悠阿珍也不好下去打听,只在马车中耐心等待。
过了不久,车帘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压低的声音。
靠在车厢中看书的陈悠,眼睛一瞪,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车帘处。
阿珍见她动作奇怪,问道:“阿悠,怎么了?”
这时候陈悠一把掀开车帘,果然见到外头阿鱼骑着马在马车外。
“阿鱼哥,你怎么来了?”
阿鱼笑着摸了摸头,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陈悠,“大小姐,你瞧了信便知道了。”
陈悠瞪了他一眼,将信封接到手中。
“大小姐您先看信,我去将香佩接了送来。”
“什么,香佩也来了?你们……当真是胡闹!”陈悠懊恼道。
阿鱼也不管她,直接牵了缰绳朝着车队相反的方向去了。
陈悠无奈只好拆信,信封一展开,瞧见上头的落款,浑身有些僵住,随后就是心口一暖。
这是秦征亲笔写的信。
信并不长,只短短几段话,其中交代了这一行阿鱼香佩会跟着,另外就是这只义诊队伍由秦征亲手管理,沿途送到淮北,至于秦长瑞夫妇和家中弟妹,叫她不要担心,这一路上都有他。
明明只是几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分明没有一点点甜言蜜语,可就是这样的语句,这时候瞧见却让人突然有了依靠,心中甜如蜜糖。
阿珍瞧见陈悠嘴角翘起,也笑着询问,“到底是什么好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陈悠不好说实话,只好道:“家中托人送来的信。”
阿珍好笑的说道:“好了,若是不想说就不要说罢。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好奇的人。”
陈悠感激地看了阿珍一眼。
小半刻钟后,阿鱼果然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