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试后,居然还拿了前几名。这下更得邹老爷的欢心,就鼓励他一心向学,虽然那时候滕县令年纪已然大了,可是他聪明努力,三年后中了举人。
邹老爷又给他动了点关系,就顺当当的成了笼巢县的县令,做官当然比商户要光耀门楣的多,邹老爷对滕县令也是真的如亲子一般,滕县令也争气,后来邹老爷将独女嫁与他。
滕县令为报答邹老爷救命栽培之恩,便做了邹老爷家的倒插门女婿,虽然这位邹老爷是个好人,但却命不长,独女婚后不久,他便患病离世。
滕县令便按照邹老爷的遗命照顾邹老爷的老妻,将她当做亲生母亲奉养,可邹老爷一直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女儿对这桩婚姻并不满意,所以和滕县令成婚就在心中埋下了成见。
邹老爷的妻子当然是心疼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女儿,所以对滕县令也是不咸不淡,冷漠着面孔。
虽然滕县令与夫人之间已育有一女,可是夫妻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多好,所以,滕县令一病,他的夫人这才连看也不来看一眼。
听了始末,陈悠尽管对滕县令很同情,但却也无法指责滕县令的夫人,毕竟这桩失败的婚姻是邹老爷造成的,而邹老爷早已不在人世。
香佩打来了热水,轻唤陈悠:“大小姐,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你泡泡脚睡一会儿吧,明日还得一早起来。”
陈悠被香佩唤回神,点点头。
香佩也听到了方才老管家说的,愤愤道:“两人总归是夫妻,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县令夫人竟是来看一眼不都肯。”
陈悠嘲讽的嘴角翘了翘,在生死面前,哪里还谈什么夫妻恩,多少夫妻恐怕都会因此劳燕分飞。
到这,陈悠难免不想起秦征来,如果她也感染了鼠疫,重症不治,秦征会不顾安危来看她最后一眼吗?
不对,他不能来,皇上还有事情暗中交代给他,他若是出了什么危险,那秦长瑞夫妇与他早开始策划的一切就会付之一炬。
陈悠内心很是挣扎,一边期望秦征惦记着自己,一边又希望他不要顾及自己,当真是矛盾的很。
不知不觉,时间就在这样的矛盾纠结中过去,等香佩将一应东西都准备好,再回头来看陈悠时,见她还在泡脚,可是盆中的水早已冷了。
“大小姐,这水冷了,您赶紧擦了睡下吧!”
陈悠回神,擦了脚,躺到床上,让香佩也去休息。
这里缺人手,她一起来,香佩也是歇不了的。
香佩也确实是困倦了,便去了外间洗漱睡下。
等到听到外间传来香佩低低的鼾声时,陈悠默念灵语就进入了药田空间,她得抓紧时间去药田空间里的书房中查查瞧,有没有关于鼠疫方面的医书,约摸一个时辰后,陈悠才从药田空间中满脸失望的出来。
她并未找到有关于描写鼠疫的书籍,只是瞧见了一个方子,说是暂时可以控制疫情。
陈悠并不敢将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方子上,毕竟这个方子还未经过实验,并不知晓效果。
但好歹还是有些收获的,陈悠准备明日一起来就去试试这个药方的成效。
只剩下一个时辰便天亮了,陈悠抓紧时间休息。
而阿鱼骑马在夜色中狂奔,脑海中还是他从笼巢县出来时,瞧见的城门口的情形。
那些难民和笼巢县的百姓成批聚集在城门口,不断地相互推挤和呐喊,要求官差将城门打开,放他们出去。
有的难民还威胁,若是不开城门,便要将城门砸坏!
甚至有人失去理智,竟然攻击官差和兵卫。
笼巢县城门口只有十几名官差,但是聚集了几千百姓,若真要强行出城,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这些人出不去的话,定然会转身去县衙闹,一想到陈悠还在县衙中,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