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嚎啕的哭诉着:“作孽崽啊,我是为毛要生你啊!生下来就是个糊涂崽,为了一块肉差点拿刀把自己的老弟砍了,这是作孽啊!”大眼媳妇欲哭越伤心,声音越来越大,大顺在水塘下面觉得很吵,拿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对着大眼和他媳妇扔了过来。大眼正被媳妇弄得心烦意乱的,没在意有石头扔过来。后面的人提醒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石头砸在大眼的额头上。
“你这蠢崽!”
大眼被打的火直冒,脱下鞋底就准备冲下去打大顺。大顺拎着菜刀对着大眼冲过来。大眼跑出去没五步,转身就往回跑了。旁观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一起哄笑了起来。大顺停下来,觉得大家一起笑的很热闹,于是也和大家一起笑了。看到大顺笑了大家笑得更热闹。大顺看到大家笑得更开心于是笑得得意忘形起来。把手中的菜刀扔了,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大眼臊红的脸,恨恨的看着大顺。大顺把刀扔下的一瞬间,大眼冲上去一把按住大顺。不停地拿着巴掌抽大顺。大顺惊恐的趴在地上绝望的哭嚎着。大眼媳妇蹒跚着脚步想要拉走大眼,但是大眼已经气得够呛,根本就拉不开。他媳妇也是没力气拉了。坐在路边上看着,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流泪。闹剧收场的很平静,晚上大眼借了一百块钱,跑到邻村卖肉的家里称了七八斤肉回来。大顺眯着肿胀的眼睛,一个人坐在祖堂的门槛上开心的吃着。
晨晨大伯家里今晚也很热闹,大伯沈英和儿媳妇蒲芸正在吵架。说是吵架其实更像是蒲芸在训话。
沈英端着饭碗眼睛斜盯着地面,嘴里不停地嚼着一口饭。这口饭已经被他嚼了十来分钟。好像永远也嚼不完咽不下一样。沈英的儿子沈伟平静的吃着菜,桌上一共四盘菜,一盘冬瓜,一盘干豇豆,一碗鱼。一盘红烧肉,沈伟能吃在沈家湾是公认的。所以四盘菜很快就要吃到底了。
蒲芸还在训话,沈伟轻轻的问了一句:“你还吃不吃饭?不吃了我就吃光了啊!”蒲芸没理他,继续的骂沈英。沈英碗里的一碗干饭还是一碗干饭,就如同他脸上像石雕一样的表情。
骂了半小时,蒲芸停下来,吃了一口饭,想要夹菜,一伸筷子发现盘子已经全部空了。
“嘭!”蒲芸把碗筷猛力的摔在地上,碎在门边的一块碎片兀自的转着。“一群吃了要死的东西!”说完就上床困瞌睡去了。
沈英冷冰冰的坐着,碗里的饭冷的很彻底,沈英丝毫没有察觉,还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第二天一早咸孟骑着摩托车从沈伟家路过,蒲芸立刻喊道:“咸孟叔停一下!”
咸孟停车,问蒲芸有事?蒲芸从屋里拿出一包苕粉丝。“这是我上次回娘家,娘家那边给我的,上次你帮伟宝揽到一笔活,一直想给你送过去感谢你下。你大忙人发财忙,屋里经常冇得人。今个看到你就给你了。”
咸孟笑了笑,“我还以为冇事,伟宝是我老侄,帮他不是应该的。”
“这不一样啊,他的亲爹是指望不上了,不拖后腿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还想他有本事跟咸孟叔一样真是想破天。”
咸孟的脸有些发热,沈英年纪是他这一辈里年纪比较大的,咸孟见到他也要叫声哥。现在听到侄媳妇这样说,咸孟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咸孟叔啊,你以后要帮着沈伟一下,你看他一顿饭吃的升把米,这样吃下去哪个屋受得了,你也晓得这一屋人冇得什么本事。总不能坐吃山空!沈宇两姐弟每年读书...也要不少的钱。”蒲芸的嗓门总是很响亮,屋里的沈英吧嗒吧嗒的抽着大前门。刺鼻的劣质烟味充满着房间。
蒲芸又和咸孟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多,后面基本上就是蒲芸一个人说,咸孟偶尔说一两句配合一下。
最后交谈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结束,咸孟松了一口气,蒲芸却十分的满意。咸孟走了没多久,蒲芸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