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正浮在南冥殿上空,居高临下地看清整个大门口的情况后,仝梧发现了一些微妙的情况——南冥殿门口的场地并不小,可是那些人数众多又衣着干净华丽的修士们宁可挤作一团,也不愿意与另一边数量少却衣衫肮脏破烂的修士们站在一起。
两伙人之间隔着条自发形成的两米来宽的走道,互相看不顺眼。
闫景宸觉得好笑,毫不在意地降落到了中间这条走道上,潇洒地收起弱水剑,带着昆仑派诸人向前走去。
如此看来,左右净污两派人马倒有些像夹道欢迎他们的群众演员。
闫景宸随着南冥引路弟子走到最前,递上自己和仝梧的请柬,经过第二道验证后,才放他们一行人通过。
原来南冥的斗法大会还有个规定,那就是不管你门派有多大,带来的弟子有多少,能进入内殿的除了受邀人本人外,至多只能再带两人进入,其余人等不管实力如何,都必须留在外殿统一等候南冥殿安排住处,待斗法大会正式开始,才能经由外殿通道前往比赛场地,和门派长老碰头。
也不知道这个规定又是什么来头,仝梧只在心里默默下了评价:丑人多作怪。
也幸好昆仑派人不多,他和闫景宸加起来总共只带了三人前来,几人倒也没有分开之虞。
闫景宸虽然来过一次南冥殿,但是中间相隔年代久远,此时再来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感叹他毫不在意的这些年里,南冥殿想来是坑蒙拐骗了不少钱,否则这海底之城怎会比上次所见华丽数倍,模样完全翻天覆地。
不过他并不羡慕,钱于他来说重要,但钱多总比不过钱干净来的重要。
在南冥弟子的带领下,昆仑派五人被带到了一座颇为雅致的院落前,弟子替他们推开门后便转身离开,没有多叨扰。
几人踏进院子,立时都有些惊讶。
南冥殿身处海底已经很难得,更难得的是这座小院居然颇有些匠心独具的精致,虽然只有一进,可是左右厢房数间并一系列生活所需,无一不缺无一不精,中间花草疏影、水流清浅,居然还有一座红色栏杆的小拱桥架在水上!
若不是头顶上时有鱼群游过,加之照明之物乃是夜明珠,恐怕几人还以为自己身处陆地。
紫磬咽了口唾沫,干巴巴道:“我说师兄,他们这些年是借刀杀了多少人,怎地如此华丽?”
闫景宸耸耸肩,“不知道,不过看来数量不少。”
“你说这次咱们能挑了这里不?”
“为了小梧,你说能不能?”闫景宸挑眉。
紫磬被他看得亚历山大,乖觉道:“我是奶妈我自豪,师兄你一定懂我,打架请不要找我,疗伤工作请务必交给我好吗?”
闫景宸:“......”
紫磬:“......师兄我瞧你脸色发黑眼角上吊,莫非此次带我前来,真的是要我打架?”
“不然呢?”
“师兄你不能这样!我紫磬江湖人称‘疗伤圣手’,一颗丹药没病的吃了舒筋活血增加功力,有病的吃了立马从棺材里爬出来练花样体操给你看,像我这种有特长的技术性人才应该留在后方为团队技术支持,打架什么的你自己去不好吗?”
紫磬还在和闫景宸据理力争,嘴皮子上下翻飞就像在说书,聒噪得仝梧等人各自走开去参观小院,只留下紫磬一人被闫景宸当场修理,掌门师兄毫无兄弟爱,拎起紫磬的衣领就把他丢到身边的房间里,同时警告道:“闭上你的嘴搓药丸去,三个时辰内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被扔的一屁敦坐在地上的紫磬傻了,掌门师兄居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不会是给他下套了吧!?
没办法,少年无知被师兄恶整过好几次的紫磬表示,师兄好说话的下一刻,总会发生让他生不如死的事情。
但是这次紫磬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