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罢了。
阿卡司热泪盈眶,俊秀的脸上浮现出难看的表情。
他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可这一刻,被那些已经死去之人救赎的时候……他却无法忍住内心汹涌的悲伤。
河床开始震动,象征着地狱入口的淤泥地带,忽然间泥沙将浑黄的冥河变得更加浑浊。
如同远方升起的,浓郁的灰色雾气。
而于灰雾之中,一大群亡灵,正以金戈铁马的势态奔袭而来。
已然认定阿卡司死去的蛇女,忽然间回头,它的瞳孔骤缩,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这是何等诡异的场景。
那个本该亡灵吞噬的家伙,却如同地狱的恶鬼一样,带着身后的千军万马,发起了奔向人间的冲刺!
蛇女的身影何其巨大,但在亡灵的洪流之下,又何其渺小!
诸多对决里,蛇女与阿卡司的对决,在蛇女看来,是最没有悬念的。
阿卡司甚至来不及做出防御,就被亡灵的乱流吞噬。
可如今,一切都反过来了。
蛇女甚至来不及做出抵抗,便被亡灵的乱流所吞噬。
……
……
秦泽与凌傲哲还在沉落。
一个灵体被锁链刺穿,破碎不堪。
一个则在巨大的哀嚎里,用生命最后的余热,去照亮只存在于记忆里的女儿。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呢?”
凌傲哲是如此的不甘心。
他多想解开那个关于凌寒酥的谜题啊。
他很想知道,凌寒酥到底留给了自己什么呢?
那么一个强大的存在,一个足以被全世界畏惧的存在,一个仅仅是活着的痕迹,都被旧历所忌惮的人……
为什么要在自己的脑海里,留下一段父女间的记忆?
他想不明白,困惑如同身上的负面情绪一样,越来越重。
身体距离地狱,也越来越近。
可就在这样的时候,凌傲哲忽然反问了自己一句:
“为什么要有意义呢?”
他记得寒酥小时候,尿裤子了,会哇哇大哭。
记得寒酥小时候,被人欺负了,也会哇哇大哭。
妈妈怎么哄都没有用,得作为父亲的自己来哄才行。
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在父亲为女儿劳神的时候,女儿也会给予父亲温暖。
他还记得有一次,女儿打电话对他哭泣,就在临襄市变维大厦的顶端,她一边哭一边感谢着人生,她似乎被生活压垮了,当时想要跳楼。
但在死亡将至之时,她还是拨通了自杀求助热线。
被那个善良的接线员给救下来了。
凌傲哲在想,闺女那个时候,一定很难过吧?
她到底了经历了什么呢?她为什么会想不开呢?
这些记忆不断涌向凌傲哲的脑海,到最后……
他忽然明白了,原来不需要有意义的。
一个父亲记住女儿,不需要有意义。
一个女儿渴望被父亲记住,也不需要有意义。
“秦泽,我想不起来了……”
凌傲哲在堕入地狱的过程里,发出呐喊。
“可是我不后悔啊,这个诡异的世界,表明了我的女儿是需要我的!”
“为什么要有意义呢?”
“在你们眼里,她是旧历主宰,是大人物。可是在我眼里,她只是我女儿啊!”
“女儿生来就是要会向父亲诉苦的,女儿生来就是会跟父亲撒娇的啊!”
“也许在她生命的最后,她只是希望我能记住她呢?”
“我们每个人,都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