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拿起酒杯,和上官弘义喝了一杯,萧问剑给两人倒满。
“是挺好,可惜1997年,那年我刚结婚,还没有孩子。韩家有人从外地回县城当上副县长,主管教科文卫,我们家的中药店,开始被人频繁检查,今天罚款,明天关门整改,生意根本没法做了,我哥一看,这也不行了,于是找韩副县长约谈,可惜找了几次,人家根本不理你。有人劝我哥关门算了,到外地做买卖,我哥也和我商量过,可当时我奶奶都还在,我妹上高中,我弟上小学,我嫂子在中学教英语,怎么走?我嫂子是大学毕业生,书生意气,对我们说,我们家明明什么也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逃跑,一大家子,有老有小,又能跑到哪里去?于是给省城的报社记者女同学,写了一封信,记者同学很快到了县城调查,然后回省城发表了一篇文章,市里领导见了大怒,将韩县长免职调走。”
萧问剑拿起酒杯,和上官弘义喝了一个,小心地问:“后来呢?”
“后来韩家就与我家的怨恨越结越深了,第二年春天,有人到我家买了一盒膏药,第二天这人跑到店里说,贴了膏药有不良反应,腿动不了,让我哥去看看,我哥也没多想,就跟着去了,然后这一去,就出事了,我哥到了地方,一群人围上来,说我家的膏药让孕妇流产了,我哥据理立争,说膏药上写了不得给孕妇使用,然后他们又说我家证照不齐,最后一挤而上,将我哥活活打死。”上官弘义颤抖地讲述,上官明睿默默地听着,自己喝了一口酒。
陈新泉震惊了,问道:“后来呢?警察怎么处理的?”
上官弘义继续讲述:“警察按打架处理,为首的姓韩,被判了五年,其他人被关了几天就放了。”
“这是打架吗?分明是故意杀人,最起码也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十年以上。”陈新泉愤怒了。
上官弘义生气地说:“可不是吗?但是我们家第二天还是被关门整顿,说是出了医疗事故,我们家当然不答应了,我嫂子打电话给省城的同学,但这次她没有帮我们家。”
“为什么?”刘政和上官明睿一起喝了一杯酒,萧问剑给两人满上,又和上官弘义两人喝了一杯。
上官弘义苦笑道:“因为韩家有人在省城当上了副处长。”
”陈新泉问:“韩家有多少人?
上官弘义解释:“韩家有四兄弟,老大被枪毙,老二老三上了大学,陆续升了副处,老四被判刑。就是这两个副处,欺负了我们家一辈子。”
陈新泉问:“他们政审是怎么通过的?”
上官弘义解释:“以前哪有什么政审,都是大学毕业之后,直接分配工作。再说韩家老大老四出事那会,老二老三已上班了。”
萧问剑和上官弘义喝了一杯,问道:“后来呢?”
上官弘义继续讲述:“后来我嫂子干脆辞了工作,专门做这件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韩老四终于被以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判了十二年。”
刘政评价道:“应该是比较公正的了,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就是这个结果。”
上官弘义继续说:“我嫂子在判决结果生效后,给我爷爷奶奶和我哥上完坟墓,就出国了。哦,我奶奶也在打官司期间过世了。”
刘政评价道:“明睿妈妈还算比较有情有义,也算是为夫报仇。”
上官弘义叹息道:“可怜明睿才八岁,就没爹没娘了。”
萧问剑和上官明睿喝了一杯,感慨地说:“明睿老师和我差不多,我是一岁时父母离婚,两岁娘嫁人,从此是路人,四岁时父亲出意外死了,警方虽然有结论,每个月也有抚恤金,但疑点太多,我来查了不到二十天,出了一大堆人命,公安局副处以上领导,都死了两个。”
“和你这一对比,我应该还算比较幸运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