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骑坐的是位六十来岁的老者,老者青衣白须白发。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且日夜兼程催马疾驰百余里,但脸上精神抖擞,双眼精光炯炯,挥鞭催马间尽显英雄气概,其气魄不输年壮之人。
而飞奔稍在前一点的一骑上,则坐着一位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年轻小伙身穿一身带些泥土的灰衣,一个同样是灰色包袱紧贴前胸斜背着,一看便知那包袱中有贵重之物。原本俊秀清朗的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左边脸上还有两条轻微的污痕印,想必是赶马途中来不及洗漱,直接用握着缰绳的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下,便又催马疾奔而去。
“剑儿,慢些,前面便是城门,不可疾驰伤了百姓!”后骑老者声音洪亮高亢,正气十足的向前面那飞驰前进的年轻小伙喊。
年轻小伙宛若无闻,并未吆马减速,反而扬鞭再度催马快行,只不过口中不停提醒行走在官道上的百姓让路,也是正气十足:“让开让开!快让开!”
城门守将老早便看到了这一老一少两骑飞奔而来,认出他们二人是本国八大行商之一闻商闻大掌柜的好友蓝大爷和大少爷行商归府,且闻府近日有喜,早就派人来打点过,一见此二人,便早早的将城门附近的百姓请开,给这一老一少两骑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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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骑快马冲到城中街道,不得不慢下来,但那年轻小伙却依然催马而行,只不过吆喝声更大,在没有冲撞到行人百姓的情况下,快速朝闻府奔去。庆幸只是让城中百姓受了些许惊吓,并未撞及行人。
老者于城门前下马牵马进城,在后面给沿街受到影响的百姓拱手抱拳赔不是。
年轻小伙催马来到闻府前,远远的看起到闻府大门中间悬挂的灯笼,满是风尘的脸上满是喜色,大叫着双腿一夹马肚,骑着高头大马便进了闻府。
府中仆人丫鬟见状,一边让路,一边问安。
“夫人在哪?快带我去!”高头大马冲进府中行了丈余,便被屋檐挡住不能再前行,马上年轻小伙跳下马来,便往内府闻夫人产子的房间冲去,也不走曲延廊亭,径直而行,跳栏跨池翻过假山,火急火燎前行,也省了许多弯路。
听到屋外突然喧闹起来,本已在闻哲的安抚下闭眼养神的闻夫人欣喜的再度睁开眼,翘盼的看向屏风后边的门。守在摇篮边一直小心看护婴孩的闻哲见状,眉头微皱,但也难掩脸上喜色,轻走到闻夫人床前,道:“我说让你好好休息吧。现在你想养个神都难了。”
“剑儿安然回府,就是最好的休息。”闻夫人欢喜笑道。双手撑在床板上,想要坐立起来。闻哲无奈的轻叹口气,“你别动,我来我来。真是拿你们母子没办法。”说着便上前将闻夫人扶着坐在床上。
她喜欢这个养子,一直视如己出,宠爱有加。
“今天真是个喜庆日子,一家人团聚了。”闻夫人开心的看着闻哲,连苍白的脸上都因欢喜而红润了许多。
“是是是。终于团聚了。”闻哲也难掩欢喜之情,好似个泪人,又开始流泪。闻夫人笑笑,伸手帮他拭去脸上老泪,道:“一大把年纪了,还整日流泪,让剑儿看到了又要笑话你了。”
说话间,外边那年轻小伙的声音已经近到了门外。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年轻小伙直接撞门而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喊道:“爹娘,我回来了。你们在哪?”不等闻哲夫妇应答,那年轻小伙就已经绕过屏风,见到满脸喜气的闻哲夫妇,依然大声道:“隔了老远我就看到门口中间挂的两个灯笼了,把我可开心坏了,马屁股都快被我的马鞭抽烂了,比八百里加急还加急的冲回来。一下马就冲到这里了。爹娘,弟弟妹妹呢?在哪?我瞧瞧有没有我可爱听话?”
年轻男子从冲撞开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