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真是没法聊。

如果说跟周菲菲是八字不合，见面就掐，那么跟方颖，绝对就是天生反冲。

李小白觉得，这姐姐就是属刺猬的，一身尖刺，关键还认准他了，就逮着他往死里扎。

但凡有机会便会毫不客气来一下。

可印象中，对别人她似乎又从来不这样。

好在似乎哭多了，伤了神，没多久她便睡着了。

赶在上高速之前，他找了个地方停下，脱掉的两件羽绒服，一件在后排垫上，然后给她抱过去放躺下，另一件盖上。

居然也没醒！

“呼——”

“你虐老子千百遍，老子待你如初恋，老方啊老方，你就是条白蛇，也应该知道感恩啊！”

“老子对你，真的是仁至义尽了！”

“……”

叹了口气，顺势又买了两瓶水，两罐红牛，一包烟，一包口香糖，李小白这才开车重新上路。

一个人开车，说实话，挺累的。

尤其夜车，静悄悄的，两边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好在是年轻，这些天睡得比较多，也经常通宵，所以还是坚持了下来。

时间就这么来到第二天早上。

当方颖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天色虽不甚明朗，却也已经悄悄放亮。

这时她才惊讶的发现，她躺在后排睡着了，下面垫着，上面盖着，温暖舒适，感觉似乎并不比宿舍差。

等回过神来，她又忍不住看前面。

十分安静，座椅的的遮挡，使得她看不到少年全部的轮廓，然而只是那露出的一点点，她便知道他在。

这种感觉很安心，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一刻，她的心是感激的，是温暖的。

这个时候她忍不住在想，或许他跟别的男人，男生，不一样。

当然，也就那么一刹那。

徐可幽，万雅，田筱，周菲菲，跟周雅雯和庄倩也有点不清不楚，再加上昨晚来电话那个……

渣男！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当她坐起身来，继而少年的声音传来耳边，那股干涩与沙哑，还是让她禁不住一阵心软“你，就这么开了一晚上？”

李小白清了清嗓子，灌了一口红牛，笑道“不然呢？你又不帮忙，还睡那么死，要不是烟红牛加口香糖，没准我都犯困睡着了。”

“我……”

“对不起，我还不会开车。”

难怪声音听着那么干涩沙哑，原来抽烟抽的，可方颖知道，其实这人并不怎么抽烟。

经常看见他点了没抽两口就碾灭了扔掉，抽烟对他而言，不是瘾，不是爱好，纯粹就是无聊，好玩。

听方颖说话这口气，李小白突然忍不住发笑“对不起？我没听错吧，老方你这样，我心里很慌啊！”

方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出声。

李小白随口说道“马上到金陵了，说，到底去哪，你家，还是别的地方？”

方颖报了个地名，果不其然，是医院。

李小白也不多问，更改导航目的地，等下了高速，便直接朝着目的地进发。

八点刚过就到了，车都还没停稳，方颖便开门下车，一边打电话一边往楼里跑。

李小白无奈，只好拿着衣服跟在后面。

之后不久，便来到住院部一间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三张床位，两张空着，最内侧靠窗的一张，上面躺着一个女人，面色苍白，吊着针管，还在昏睡当中。

方颖快步跑了过去，“妈，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

突然就哭了出来，那种伤心，发自内心，绝不是能装出来的。

就这时，有护士进来，李小白问道“姐，问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