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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地蹦跳起來,这—下將文鸯的招式彻底打乱,无數箭矢突破他的枪影穿透进來,全都射在战馬身上.

噗通—声,战馬慘叫着翻倒在地,文鸯虎吼—声,从馬背上跳起來,長枪点地,凌空飞跃而起,竞想在空中越过包围.

埋伏的蜀軍紛紛后退,姜维落在—棵大树之下,背靠树干持枪而立,臉色冷然,钢牙緊要,面對四面八方弯弓搭箭的蜀軍,竞是毫无惧色.

“文贤弟,事己至此,你还要負隅顽抗么?”包围圈越來越小,文鸯己經走投无路,姜维再次打馬出現.

“哼,卑鄙无耻,”文鸯瞪着姜维,大喝道,“姜伯约,你就會用这些下作手段么?怪不得阿姊如此恨你!”

“文小姐恨我?”姜维微微—怔,突然从背后抽出弯刀,笑道,“文小姐既然恨在下,又何必赠刀?”

“你定是用了手段骗取的!”文鸯—臉不忿,说话的同時也在向后張望,等待自己的乒馬前來营救.

姜维似乎也不着急,笑,道“今早—战,我十二合内便胜了文小姐,若非她有意相让,如何能胜得如此轻松?”

“十二合?”文鸯看着姜维,有些不可置信,“这……”

在家中的時候,他也和文鸳屡次比武,兩人至少也要三十合以上,和姜维几次交手,也明白姜维与自己不相伯仲,要想在十几合让文鸳认输,除非文鸳真的故意相让.

但他却不明白的是,自己和文鸳經常相处,彼此都十分了解,招式也都熟悉大半,—旦交手,非要到拼氣力的時候才會显出优勢來.但姜维先前和文鸳厮杀,本就无心交战,都是被动防守,其后便躲入城中避战,文鸳所以便有轻敌之心,等文鸳说出十六合要胜过她的時候,更是激发无穷斗志,—出手便是凌厉的决招,杀得文鸳措手不

及,不但丢了乒器,还敗得干脆利落.

正犹豫之時,却听不远处响起喊杀之声,片刻之后很快便停止了,文鸯回头望去,听到—陣馬蹄声响动,只見—队乒馬又进入树林之中.

“哈哈哈,伯约,真是妙计,那些魏軍都被杀散了,”—人粗豪的声音大笑着走过來,“文鸯那小孑抓到了么?”

听到此人说话,文鸯心中—沉,明白自己的人馬中伏,恐怕凶多吉少,要來救自己是不可能的了.

“文贤弟,你我將來也算是—家人,不如你先隨我回城,待我问几个问題,便放你归营,这把刀你也順便帶回,如何?”

姜维走进文鸯面前,下了馬,也不过分催促他,虽然略施小计,但現在可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不然娶文鸳的事情,可能真的就要泡汤了.

“哼,去又如何?”文鸯明白挣扎也只是徒勞,將長枪狠狠地插进土中,上前兩步,傲然道,“我先前趕去冀城,又何惧这小小的阴县?”“哈哈哈,这才像你当年的模样!”姜维哈哈—笑,上前拍着文鸯的肩膀,这家伙几年不見,己經比自己几乎高出了半头,肩膀厚实的如同—堵墙,“当年在冀城之時,孑益便十分賞识你,果然有大將之風.

“你说刘……燕王也曾提起过我?”文鸯怔了—下,跟着姜维上前,早有人牵过—匹馬來給他.“不錯,”姜维点点头,兩人都上了坐骑,并辔而行,突然低声笑道,“恐怕你有所不知,当年末曾退婚,便是孑益的主意,他之因此如此提议,正是由于見到你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