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沈月冷凝的侧脸,沉声道:“刚刚收到消息,昨夜沈家别庄被杀手袭击,”
闻言,沈月眸光震动,仰头问道:“别庄伤亡如何?可有查出是谁做的?沈毓婉?”
这京都,唯有沈毓婉和温心慧这么恨她,
如今温心慧被困在贺将军府,能腾出手来对她下杀手的只有沈毓婉了。
想到那枚狼骨坠子,沈月追问:“可有抓到杀手,那些人是什么来路?”
之前的狼骨坠子交给朱谨后迟迟没有下文,
也不知是有消息被朱谨瞒了下来,还是没有查到来路,
“呵,阿月还是真是现实,用不着我的时候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我,这会儿需要用到我了,才舍得开金口。”
低哑的嗓音透着轻嘲,朱谨将沈月困在胸前,哑声劝道:“不论是不是沈毓婉,如今外面对你而言都不安全,那些人一击没能得手,定然还有后招,”
“阿月你乖一点,其实这会儿你待在摄政王府最为安全,可惜你非要当这儿是龙潭虎穴。”
窗外凉风习习,吹在脸上带着一丝湿润,
沈月笑得冷淡:“如果没有定远王府突然上门,殿下是不是会直接将别庄被袭的消息隐瞒下来。”
经过这几次的事情,她隐约察觉到朱谨的想法,
他想让自己专心做一只金丝雀,不再涉足外界,哪怕是关于她自己的。
他的控制欲望,越来越重了......
心底沉甸甸的如同坠了铅石,沈月依着窗台,瞳眸深邃:“那枚骨坠究竟是谁的?还请殿下不要瞒着我,也许就因为这个消息的缺失,我会大意之下中了沈毓婉的计策。”
被沈月沉甸甸的眸子盯着,朱谨缓缓开口:“拓跋部落的三王子,拓跋靖。”
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沈月被风吹得凌乱的发尾,细软的发丝拂过指腹,带来麻痒,
喉间发堵,朱谨抬起沈月下颌,凝望着沈月清冷的脸哑声道:“阿月,我要成婚了。”
因着宁妙雪腹中胎儿,太后已经将荣国公府纳入阵营,可偏生几次对宁妙雪腹中孩子动手都被太后拦了下来,
如今有消息传来,太后已经和豫北王合作,准备一同对付他,
太后欲催生宁妙雪腹中胎儿,趁着各方藩王未离京都之前立下储君诏书,同时北境探子也传来消息,北境隐有异动。
他不能再等了,太后不能留,豫北王也不能再留,
如今在这个两面夹击的紧要关头,他更不能失去定远王府的兵力支持,
“是吗?恭喜殿下。”
纵然早有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从朱谨口中说出的时候,心依旧有一瞬间疼得喘不上气。
恭喜两个字一出,朱谨脸色阴沉得能滴下墨来:“你当真一点都不在意?”
在意不在意又能如何?
下颌被捏得刺痛,沈月脸上带笑,与朱谨对视诚恳道:“我祝殿下与晴雪郡主百年好合,恩爱到老。”
“沈!月!”望着面前毫无反应的沈月,朱谨咬牙切齿地吐出她的名字:“你没有心!”
红唇弯曲的弧度恰到好处落在朱谨眼中刺眼万分,
他低头,恶狠狠一口咬在丰盈的下唇上,牙齿研磨直到舌尖品尝到腥甜的铁锈味,心中的怒火才泄下去半分,
纵使再不愿意承认,但朱谨知道,想要笼住定远王府,他就只能妥协暂时让沈月离开他的掌控,
定远王妃不依不饶,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将沈月送走等大婚后再接回来,要么给沈月喂下绝子汤,以免出现庶长子,
他再生气都舍不得动沈月半根手指头,而定远王妃轻描淡写就要给沈月喂药,让她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