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瞬间就把塔琪兰的女王气势压了下去。
泰拉逽居高临下地看着塔琪兰,无视飘入鼻腔的一缕缕幽香,冷声说:
“术法师都是高贵的,您也有点不一样。”
塔琪兰眼神瞬间危险,为了不因仰头这个姿势而令自己显得更加弱势,她后退了两步。
可泰拉逽却又上前两步,弯腰,低头,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瞳那一瞬间的呆愣与屏住的呼吸。
泰拉逽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不要招惹我们亚罕的雪绒鸟,帝玛塔人不惧一切威胁!
你是威尼大部的术法师,在亚罕,你只是迪罗特人。
萨默大师的背后,是我们部落所有的勇士!”
抬头,直腰,泰拉逽绕过塔琪兰走了。塔琪兰拿着酒杯的手肉眼可见地在发抖,那不是害怕,而是极度的某种无法言说的羞恼。
她居然被一个野蛮的男人威胁了!
两人的短暂交锋被很多人看在了眼里。
泰拉逽过来一坐下,穆仲夏就问:“怎么了?”
泰拉逽平淡地说:“我只是告诉她部落是你的后盾,蒂玛塔人不在乎术法师。”
穆仲夏稍愣之后笑了:“谢谢。”
泰瑟尔:“泰拉逽说的没错。”
帝玛塔人不惧任何威胁。如果塔琪兰一定要欺负穆仲夏,他会带着第三、第四和第五部落的勇士去找利恪部的大司谈一谈。
木宰被几个孩子摸得烦了,甩甩尾巴,不管阿蒙达,朝着穆仲夏就奔跑扑了过去。穆仲夏及时抱住他的大脑袋,揉了揉。木宰跑了,阿蒙达跟新朋友说了几句话,也过去了。
很快,阿必沃、白西米和依弗赛都过来了。古安牵着辛娅走得最慢。辛娅很喜欢这双高跟鞋,就是走路有点困难,但穿起来确实很漂亮。
帝玛塔人把那位萨默机械师围了起来,塔琪兰冷眼看了会儿那群在向她示威的帝玛塔人,放下手中的酒杯。
红色的术法师袍在空中摆动,没有和任何人道别,塔琪兰抬脚就往外走。她的学生庆娃见老师要走,急忙咽下嘴里的食物,放下餐盘追了过去。
比布大师让自己的学生追上去问问,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对在场的很多人来说,塔琪兰的离开却是令他们很是松了口气。不然她总是针对萨默大师和随行的帝玛塔人,实在是影响双方的关系。
至少在场的机械师都放松了不少,他们还盼着萨默大师能给他们传授一下经验呢。
回到宿舍的塔琪兰拿出她带来的酒就灌了两杯,然后把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庆娃一声不吭地任由老师在那里发脾气,在老师终于累了之后,她才开始清理打扫。
塔琪兰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有些颓废,她似乎是在对庆娃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
“天才的机械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留在亚罕那种地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与粗鲁野蛮的帝玛塔人生活在亚罕?
他还是伊甸的机械师……伊甸的……他们是最无耻、最虚伪、最卑鄙、也最高傲的一群家伙。
你说是不是?”
默默清扫地板的庆娃:“老师说是就是。”
“呵,”塔琪兰愈发肯定自己所想,“爱情……不过是玩玩罢了……
等到那小子成为邢阶、尚阶的机械师,他还看得上那个野蛮的帝玛塔男人?
他还愿意留在什么都没有的亚罕?
呵,不过只是玩玩……你说呢?”
庆娃:“老师说是就是。”
塔琪兰:“他就是!”
庆娃:“嗯,他就是。”
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快零点了。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