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有人嗤笑一声。
敢在朝堂上当着皇帝的面发出这种怪声音,绝不是普通人,大家循声望去,果然是一直备受宠爱的九皇子元自木。
那么能问
的就只有皇帝了,“老九,你笑什么?”
刚才让元自兮抢了风头,元自木差点气死,尤其是在聂林语的点拨下,他也想到了,但是却没机会说出来,此时听了这一条,就准备大大的反驳一番,让皇帝知道,他也不是吃闲饭的。
“父皇,儿臣笑南阳郡主说话荒谬可笑,到底是个女孩子不懂时艰,且不说已经有了足够的银子还要那么多旧家什有什么用,就算是有用,千里迢迢运往灾区,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啊?”
聂林语不慌不忙,“九殿下,您所虑极是,臣女此计并非为了贪图那些旧东西,而是通过这一点,让所有百姓都参与进来,增加他们对朝廷对北国的凝聚力。”
元自木一呆,元自兮却立刻反应过来,“父皇,郡主说的极是,前两条都是家境富裕者方可参与,唯有这最后一条,人人参与救灾,就等于大家共同了经历了一次事件,相信此事过后,百姓对朝廷会更加忠诚,此乃凝结民心之举啊。”
皇帝频频点头,大臣们也暗自感慨聂林语想的周到,唯有元自木气得不行,心里把聂林语骂了一百八十遍。
转眼看见她一身大朝服俏生生的跪在那里,既端庄又娇俏,眉目清丽气质宛然,一时又看呆了。
皇帝见了不免生气,暗想皇后的心思虽然不见得有多好,但是有句话说的对,老九就是太聪明了。
只不过有些时候,聪明太过未必是好事。
他此时不喜欢元自木,难免就开始喜欢元自兮,“老七啊,你这次表现不错。”
元自兮磕头道:“为父皇分忧原就是儿子的本分,当不得父皇盛赞,且,儿子不过是对郡主的计策做出补充而已,父皇要赏,当赏南阳郡主。”
皇帝更加高兴,觉得这个儿子不居功,当即就把孟贤妃又狠狠夸了一顿,这下子不止元自木生气,连皇贵妃的父亲也气了个半死。
至于聂林语,她已经是郡主封号,又不是宗室,总不能当公主,就只赏了些珠宝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