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回来,就可以洗澡。”
聂林语不免又是一叹,暗想这群聋哑乐人待遇到好,看这样子每次演奏回来都是要洗澡的,要知道别说平民百姓了,就是一般的小官吏,也只得在休沐日洗上一回罢了。
元自木也是不懂,大大咧咧的说道:“这是他们的规矩,每次演奏完了都要洗澡,演奏之前倒是不用焚香沐浴了,这些贱人就是古怪,不用理会那么多,奏的曲子好听就成。”
乐者乃是贱籍,所以元自木有此一说,倒不是故意骂人。
聂林语本想会会这些乐人,可是对方既然都是聋哑人,凡是交流都要通过手语师,便是想套话都套不出来,只得败兴而归,路上就跟傅墨玉讨论,“这些人不知元自木是从哪里找来的,为了讨好皇上,他也是挺费心的。”
傅墨玉浅浅一笑,“想当太子可不得多费费心么。”
聂林语想起自己一直担忧的事,暗想不妨问问傅墨玉的意见,虽然不喜欢皇贵妃,但是那个刚出生的婴儿终究是无辜的。
她沉吟着开口,“皇贵妃生了个儿子,元自木未必会高兴,指不定会对这个孩子不利,若是我想提醒皇贵妃,应该怎么做?”
傅墨玉眸光一闪,“你怎会觉得元自木会对那个孩子不利?”
聂林语早已想好了该怎么回答,淡然道:“就是一种感觉罢了,但是无论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所以我想防患于未然,且,若是元自木害了孩子嫁祸给皇后或者孟贵妃,后宫就会动荡不安,后宫不稳,朝局也就不稳了。”
傅墨玉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道:“直说是不可能的,皇贵妃必然不会相信,可若是不直说,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且给我些时间想想,好不好?”